別院。
一連三天過去,謝臨珩再沒有派人來過這邊,司家和一眾旁人也未受到任何牽連,虞聽晚緊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放了下來。
一場大雨過後,天空碧色如洗,萬里無雲。
走出房門,虞聽晚剛來到院外竹林旁,就見司隼白從外面回來。
見到她人,他交代了兩句吳叔,往這邊走來。
“晚晚,我聽若錦說,你和宋今硯之間的婚約,作廢了?”
問這句話時,司隼白全程看著虞聽晚。
她神色很平靜。
出乎他意料的,沒有任何傷心或難過的情緒。
他話音落,她便點頭,“對,作廢了。”
司隼白將心中疑惑問出口。
“不喜歡他了?我記得,姑父剛賜婚的時候,你還是比較滿意這門婚事的。”
冷不丁提及建成帝,虞聽晚垂了下眼,唇側挽起一點弧度,說:
“若是沒有宮變,若是一切還如從前,我和宋今硯應該會成婚。”
“但——”她輕笑了笑,眉眼間並無難過或不捨,只有將一切全部說開講明後的平靜和釋然。
“或許真應了那句話,有緣無分。”
“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強行繼續那段婚約,沒有任何意義。”
司隼白看她幾眼。
輕嘆了聲,“哥哥還以為,你先前當眾求賜婚,是放不下宋今硯。”
虞聽晚輕笑,“其實那時主要是想,藉著成婚的名義,順理成章地離開皇宮。”
司隼白頷首,“那哥哥明白了。”
“既然婚約作廢,那宋公子不宜和我們同行太久,我提前讓人另尋一個住處,等宋公子傷好全,就讓人帶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