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則是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像,太像。”低低的呢喃,若在平日一定沒幾個人能聽見,可是此時此刻,幾乎是所有人都入了耳。
你妹!宿如雪揮起小拳頭,狠狠地給男人一筆畫。“爹……”宇文茂跪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依從,這一旦扯下去那就是殺頭掉腦袋的事情了。
宿如雪高挑著眉頭,狠狠地瞪了那亂提過往,亂攀關係的宇文茂一樣,膝蓋一曲:“爹爹,那都是如雪以前年紀尚小,才會不知心中所愛,所以故意欺負駙馬只為了讓駙馬注意我才會做下那般的無禮荒謬之事,可是那些畢竟都過去了,如雪如今大了,懂事了,那些荒唐都過去了。如今如雪心中心心念唸的只有駙馬一人,哪裡再會做下那般的荒誕之事!”
“三弟?”別說宇文茂不明白,就連宇文輝都看不懂。
“今日老爺您敢將茂兒送到朝堂上,我就撞死在當場!”大夫人嘴上說著脅迫的話語,爬起身,作勢就往那桌角撞。
“娘,不能啊!”宇文茂趕緊衝上去,抱住了大夫人的腿,阻住了婦人的自殘行徑。
“老爺……”大夫人目光哀哀,淚水再度決堤。
宇文丞相眉頭倒豎,狠狠地一摑桌案:“孽障,你還有何話可說?今日不殺你,都無法卸人心頭之恨,你真是太可恥,太不成氣了。來人那,押下去,明日送交當今聖上,親自法辦!”宇文丞相厲聲一喝,可把下面的那對母子嚇破了膽。
“老爺當年也犯過錯,所以才……老爺,茂兒他也犯了同樣的錯誤,老爺就饒了他吧!”
宿如雪使勁地一擺頭,幾乎快把脖子扭傷了,給男人做了一個‘你上’的動作。
“爹……”龍風娜也快步邁了過去,在龍家和睦的日子過慣了,哪裡見過這般的場面,剛剛她就被震懾住了,此刻才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爹就饒了二叔叔吧,二叔叔也是一時糊塗……爹,誰沒有糊塗的時候,您就饒了二叔叔吧!”
“爹,茂兒知道錯了,茂兒……茂兒是因為以前公主,公主對茂兒好,茂兒才……”以前的宿如雪幾乎跟他整日黏貼在一起,戲耍著宇文逸如同一隻猴子一般,雖然一早就知道宿如雪因為撞了頭,而換了個性子,可是誰承想會是換的這般的徹底。宛似徹頭徹尾換了一個人一樣!
“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我不知道嗎?可是……”宇文丞相狠狠地一按太師椅,站起了身,直指著地上跪著發抖的宇文茂:“這孽障做的還是人該做的事嗎?親生骨肉,哪個不是親生骨肉?!”
宇文逸淡然一笑,緊走幾步,膝蓋一曲,跪在小女人的身邊:“現在聽我的。”低低的跟身旁的女子囑咐了一句。宇文逸這才開了口,將所有人的視線拉到自己的身上:“父親,大娘與大哥大嫂都這樣求您了,不如就不要把二哥送到陛下面前法辦了吧。”
“老爺……不能啊,茂兒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啊!”大夫人早已泣不成聲:“輝兒,你就這麼看著,你父親把茂兒扯下去,送皇上法辦麼?輝兒……”大夫人一看求男人不好使,男人已經橫死了一顆心,趕緊跪地爬到宇文輝的面前,苦苦地哀求著宇文輝。
“哼!”大夫人一愣神,這才收回了飄遠的思緒,定睛一看,這才認出來人是煙翠。趕緊收起臉上那驚慌失措的恐懼:“不過……不過就是個下人而已。”低低的一句話,說的在也沒有方才那麼的底氣十足了。
“這……”大夫人以袖口擦著臉上的淚水,再度愕然於當場。
“爹,您就聽小叔的吧,不要把二叔叔送交陛下法辦,不然……不然這個家就真的四分五裂了!”龍風娜趕緊順著宇文逸的話往下說。她不明白宇文逸為什麼要替宇文茂說話,但是她出於心中的善念想著這個男人可能是在為整個宇文家著想。
“老爺,既然逸兒都這麼說了,您就放過二公子吧。”二夫人也湊了上來,柔聲勸道……
266: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隻兔子到底安的什麼心?這一下可把宿如雪弄糊塗了!身邊的男人並沒有遞送任何的眼色給自己,宿如雪只得慢慢地揣摩著兔子的小心思。
“父親,不如就罰二哥家法吧。”宇文逸提議道,宇文家的家法相當的嚴厲,打板子數一聲一身上確是要挨皮開肉綻的兩下。
“家法?!”一聽這兩個字,宇文茂立即又哭喪起了一張臉。因為宇文家的板子數是從四十開始算的,只多不少,從不念情。無論你是誰,只要捱了這板子,至少半個月起不來床,有功夫的人也挨不住這樣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