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納命來!」
易秋一步搶上,一記「驚鴻指」
點向龍輝眉心。
指勁銳利,尚有三尺之遙,龍輝都能感覺到隱隱的刺痛,他慌張地連退數步,竟然躲過了易秋的這一指。
他此時吸納了無幻的兩成功力,持法明王與周君辭各自一成功力,再加上一成左右的鬼脈陰氣,丹田的那個氣旋毫無損失地融合這四種真氣,此時他已經有了甚是可觀的內家功力。
鬼幽與這三名高手的根基都在伯仲間,所以說龍輝此時最少也有鬼幽的四成內力,當然可以避開易秋的驚鴻指。
易秋一擊不中,招數再變,指指連環,勁風四起,籠罩龍輝四面八方。
龍輝腦海急思對策,下意識地使出「幽冥遁術」,身法如鬼魅,易秋的驚鴻指沒有一下能戳中他。
持法明王驚詫道:「果然是鬼脈心經,老衲倒要看看這小魔頭學了鬼幽多少成本事!」
說罷腳踏羅漢法步,面露金剛怒目,不顧傷勢撲向龍輝。
持法明王自持身分,道:「易秋師侄,暫且退下,此人交予老衲便可!」
易秋見佛門前輩出手,只好憤憤不平地退下。
持法明王喝道:「孽障,還不束手就擒!」
其聲音猶如羅漢金剛之伏魔梵音,震得龍輝耳膜轟鳴,心中的鬥志竟被削去幾分。
但想起龍家的血海深仇,龍輝頓時精神抖索:「我要查明真相,為爹爹報仇,今日一定要逃出生天。」
思念間,龍輝不由分說對著持法明王便是一記追魂爪。
持法明王佛目一瞪,內元再提,一股浩瀚佛力透體而出,不閃不避,祭起大梵聖印迎上追魂爪。
便聽轟隆一聲,氣流暴走,勁風撲面,龍輝被打得口吐鮮血,手臂骨折跌倒在地。
若非持法明王被吸掉一成功力又加上三人對掌時受了內傷,使得大梵聖印只有七成威力,龍輝此時早已一命嗚呼了。
龍輝雖然受傷,但體內的「混合真氣」
再次生出奇效,剎那間便將傷勢止住,也就在幾個呼吸間,所受治內傷竟然好了大半,就連骨折的手臂也消除了大半傷痛,但是剛才吸來的真氣也消耗了四分之一。
龍輝心知不能久留,使出幽冥遁術,化作一道殘影逃之夭夭。
方才眾人都看到他被大梵聖印打得只剩半條命,哪知道眨眼間竟又生龍活虎起來,等他們放映過來,龍輝早就逃出十丈之外。
「追!」
周君辭大喝一聲,身先士卒,祭起輕功追了上去,學海儒門的弟子也隨著跟上。
持法明王也隨即追趕,施展輕功的同時暗道:「這小魔頭究竟是什麼怪物,中了一記大梵聖印還能活蹦亂跳的。」
龍輝只覺得身後殺聲連天,不用多想就知道後面追了一大票子的人,他只要腳步慢上那麼幾分,就是萬劫不復。
人一到危急關頭就會產生強大的力量,龍輝也不例外,幽冥遁術發揮到了極致,彷彿是鬼幽復活親自施展一般。
龍輝化作殘影,他所過之處草木截斷,砂石紛飛,遠遠看去就像一匹駿馬在曠野上狂奔,而這匹馬後邊卻追著一群餓狼,只要馬兒速度一慢,就會被身後的餓狼撕成碎片。
龍輝只覺得自己丹田之內真氣不斷膨脹,源源不斷六道奇經八脈,他的幽冥遁術也是越使越覺得心應手,速度也是越來越開,將身後的追兵甩開了將近半里之遙,除了周君辭。
無幻、持法明王等三人外,其餘的弟子都被遠遠低甩在身後。
周君辭見龍輝的身法是越來越快,當即停住步子,沉腰扎馬,運氣提元,全身散發紫氣,正是儒門鎮教神功——紫陽玄功。
周君辭對準逃竄的龍輝便是隔空一掌,勢如雷霆,開山斷嶽。
龍輝只覺得背後勁風撲動,壓力萬鈞,不及詫異之極,背門忽遭重擊,鮮血狂吐,整個人向前跌去。
持法明王與無幻道人見狀立即再提三分內力,加快身法,要將龍輝擒住。
就在他們距離目標還有三尺距離之際,龍輝猛地起身,連滾帶爬地又跑出一丈之外,只叫這三教高手目瞪口呆。
「豈有此理,這小魔頭還真耐打,這都還能爬起來!」
無幻暗罵一聲,繼續追趕。
龍輝本來已經被打暈,但是關鍵時刻那股暖流再次湧出,他又奇蹟般爬了起來,這一追一逃,已經僵持了將近半個時辰,依照這四人的腳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