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一柄雕刻著蛇紋的鈴鐺來,“”
叮鈴鈴。
叮鈴鈴。
館驛四周的樹林草叢裡皆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似乎有更多的蠱蟲來。
馬廄這邊有這麼大的動靜,館驛內卻沒有任何反應。
楊韻心道不好,掠身跑到館驛大門前,果然看到大門洞開,裡面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看死狀,應該都是死在了那‘周明棠’的金線蠱蟲之手。
見楊韻回來,沈栩安觀察著楊韻神色問:“沒有活人了?”
“下手十分狠辣。”楊韻搖頭。
‘周明棠’赤足點在金線蠱蟲編織的蛛網上,銀鈴震碎成齏粉。那些粉末在空中凝成巨大的人身設尾的形狀,每個字都在滲血:\"三年前那場洪水,曲水河畔三百匠人填了龍口——小傢伙,你們周家人的官袍上沾著的可不只是蠱蟲。\"
周櫟文突然撕開官服,內襯上密密麻麻蠕動著進線蟲。
那些蠱蟲扎進皮肉,啃噬著周櫟文的血肉。
“你以為我不知?”周櫟文氣喘吁吁,雙目充血,緊咬著牙關道:“你以為你佔了她的臉皮,做下這些,便算是代她行事?狗屁!周決亞他自己就是個不乾淨的!什麼斷尾求生,不過是周明棠絕望之下胡亂找的理由罷了!”
‘周明棠’突然尖嘯著撲來,金線蠱蟲凝成三丈長的判官筆,直直地朝著周櫟文刺去。
“小傢伙本事不大,口氣卻不小!”
她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
楊韻已經閃身到了‘周明棠’身後,一劍刺進了‘周明棠’的背部。
“該結束了。”沈栩安拾起地上的寬刀飛身而出,橫臂補上了一刀,“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來到這裡,只要你是紅蓮教的人,就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