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錯了,周老爺,你兒子已經成了大事。他昨日宴請莊雲時,名義為作畫,實則託付,若我沒猜錯的話,莊雲已經出了城,只等著事情安排妥當,便直奔上京。”
周晟元臉上有剎那的錯愕。
恰好周邶偏頭去問私衛,才沒捕捉到這一分情緒。
而後,周晟元點點頭,說:“沒錯,他是邵大師的弟子,也是我的摯友,我信得過莊雲。”
沒過多久,私衛回稟:“老爺,莊雲的確出城了。”
“畜生,畜生!”
周邶惱羞成怒地指著周晟元,“你可知道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周家上下?你這個畜生!那日就該讓你去給那林家丫頭賠命!”
楊韻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她本就是在胡謅。
之所以敢說莊雲出了城,是因為她知道莊雲這人閒雲野鶴慣了,每到一處,最喜歡住的往往不是客棧花樓,而是那種郊外別莊。
事態緊急,周邶根本不可能去找莊雲對峙,事實如何全由楊韻說了算。
“回頭是岸!父親,只要你現在停手,我相信……我相信楊司馬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的。”周晟元說著,扭頭去看楊韻,“對吧?楊司馬,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我們周家的確是西南起家,但斷不可能與紅蓮教有什麼勾結。”
楊韻沒開口,倒是周永年撥開私衛,提著刀走了進來。
“七叔,太好了,你也過來勸一勸父親吧。”周晟元看到周永年過來,大喜過望,忙喊了聲,說:“紅蓮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周家若以前和紅蓮教有關係,現在也可以戴罪立功的,對吧!”
鏘——
長刀直指楊韻。
“四哥,派你的人去找莊雲,先把人抓回來。”周永年沉聲道。
“七叔!”周晟元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