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滁州最年輕的舉人,是連聖人都親口讚譽的人才!”
阮南音抄著手,嘴角略微勾起,眯眼一笑,說:“人才?最年輕的舉人?那你們滁州還真是沒有什麼人才了,不說遠的,便是這園子裡,就有比你更厲害的人。”
“哦?”周晟元挑眉,眼尾微微吊起,面帶不悅道:“不知……姑娘說的是誰?”
羅宜蘭心裡有些著急。
周家她惹不起。
阮家她更惹不起。
為今之計,只能先沉默不語,不摻和這兩位的紛爭了。
阮南音前傾身子,倚在面前那半人高的矮圍欄上,揚手衝遠處的金帳招了招手,喊道:“楊大哥,開出來呀。”
帳子裡的楊韻一時間有些無語。
但阮南音敢這麼胡鬧,定是已經問出了陳通離開滁州的時間,也就沒有耽擱,當即拂袍,撩開金帳走了出來。
“是他啊……”
“我知道他,剛從肇縣升上來的,如今是滁州司馬吧?”
“沒錯,楊家……楊禮成,對吧?十八歲的金殿探花,當年還沒金榜題名時,便已經憑著半闕詞聞名上京。”
“那……那這位的確……”
一席話沒能說完。
因為周晟元的冷眼已經橫過去了。
“在下今日是應邀過來赴宴。”楊韻和氣地笑了笑,說:“與諸位不同的是,在下已經有了家室,。倒也不適合與諸位爭鋒,不如將機會讓給其他人吧。”
“我來!”
柳宗吐著酒氣爆喝一聲,高舉著那沒寫完的詩,緊隨著楊韻走出金帳,喊道:“寒煙嫋嫋月籠紗,瘦影橫窗映晚霞。一樹瓊枝凝玉露,數枝香雪點冰花。”
“孤標不與春爭豔,冷韻偏宜夢到家。獨倚危欄思往事,暗香浮動月西斜。”
幾步之見,柳宗補完了自己的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