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法,我待你如何?這麼大的功勞我可沒想到自己佔了。有什麼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楊韻直白地打斷賀言的話,拉著他落到隊伍的最後,低聲問:“羅司戶是不是陳長史的人?”
聽到這話,賀言一咬牙,點了點頭,說:“羅司戶很早就跟著陳長史了,據說……年後陳長史要升遷回上京,原本他是想要舉薦羅司戶做司馬之位的。”
“敢情我還讓他司馬之夢破裂了。”楊韻眼睛瞪大了幾分。
“不過您別多想,羅司戶也不是那種會記恨人的,他平日裡雖然躲懶了一些,但差事沒有辦砸過,對人也都挺好的。”賀言趕忙找補。
要是因為他這三言兩語讓楊司馬跟羅司戶結了仇,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放心。”
楊韻伸手搭在賀言肩上,邊走邊說道:“我看賀司法是個謹慎認真的人,大過年的能及時發現那兩處的問題,所以才會有意讓功,可絕對沒有將賀司法綁在我這條船上的意思。”
“此事既然已經發生,那下官和大人就是休慼與共,大人即便不說,下官也是大人這條船的,早就已經下不了船了。”賀言直接表忠心道。
他是念楊司馬的好的,也清楚為什麼楊司馬反覆說要把功勞讓給他,
假如糧倉武器庫的事東窗事發,那他們這些底下的小官只有死路一條,家中老小絕無生路,可要是這會兒有份功勞傍身,說不定還能撈得一線生機。
說著說著,府衙到了。
前腳楊韻這些人進門,後腳羅歸元安排妥當事情,正打算從側廳那邊,趁著人多往外摸。
“咦?”
“那不是羅司戶嗎?”
楊韻一句話,給羅歸元喊得僵在了草叢裡,“大過年的,羅司戶不在家裡飲酒休息,怎麼蹲在府衙的草叢裡啊?”
“呵呵……”羅歸元撓了撓頭,起身,拍去肩頭的草穗,訕笑道:“有些事得回來辦,這不是正好趕上了楊司馬你們回來?聽聞楊司馬立了天功,真是恭喜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