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
“白寨主,這雲門上上下都是我的人,您……”楊韻反手用刀背打在白瞿的手腕上,震掉了他的刀,“還是束手就擒吧,好歹能留一條命到堂上受審。”
窮途末路。
白瞿遠眺,看著火光沖天的寨子,神色頹然,肩膀垂了下去。
“前寨如何?”
沈栩安側頭,壓低聲音問。
“一切順利。”楊韻用麻繩捆住白瞿的手,又讓跟著過來的緝捕手將白瞿帶走。
等人走遠了,楊韻才繼續道:“雖然有人受傷,但好在沒有死亡,前寨招降近六百人,到時候是一件要仔細篩選考量的事。”
這個人數放在滁州城或許不值一提,但放在滁州城的福康棚裡,那就是個相當嚴重的數字了。
“的確要仔細篩選。”沈栩安點頭,說:“若是有土匪藏在流民裡面,伺機搗亂……”
那這功可就是會變成過。
“先下山吧。”楊韻打了哈欠,掀眸,看到賀言已經領著最後一撥人進場收拾殘局,忙抬手一揮,“四處搜一下,看有沒有是能帶回去用的,另外……那些招降回來的全都留名入冊,記得互相去考證,以防有人撒謊矇騙。”
“是。”賀言行禮點頭。
“糧倉的事你打算怎麼辦?”沈栩安又問。
查到雲門山土匪,卻也只是攔住了糧食出城的路,他們至今沒有找到那批糧食到底被藏在哪兒,武器庫那邊也一直沒有動靜。
“要是碩鼠真是他……那我們就算找到了糧食,恐怕也查不到他身上去。”楊韻垂眸。
沈栩安沉吟一聲,說:“我和南音都算是人證,他即便有謀劃,有人作保又如何?”
楊韻看了看四周,以手掩嘴,輕聲道:“我們之前查的那些,其實已經說明……聖人想要動上官家,這會兒我們要是咬住陳通,只怕會打草驚蛇,不妥。”
“且讓他……”
“最後瘋狂瘋狂吧。”
楊韻捏了捏眉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