饈玉(古言1v1)

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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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昱面色陡沉,冷目橫掃席地而坐之人,略一沉吟,遂負手而立,袍袖無風自動,端出兄長的威儀喝道,“休得胡言,玉娘是我的人,怎能容你穢語詆譭?”

&esp;&esp;宋媛倒來勁兒了,她嗤笑站起身來,又宣香菱呈上幾封青絹書函。

&esp;&esp;宋昱有所疑慮,不容他多想,妹妹便開了口,“這就是你那位好娘子勾搭表兄的證據!”

&esp;&esp;話音剛落,便見那書函上赫然寫著“柳姑娘親啟”,字型雋秀不失遒勁,倒叫他有幾分熟悉。

&esp;&esp;“你這信從何得來?”宋昱問道。

&esp;&esp;“自然是送去西廂前,便被我的人截了去。”

&esp;&esp;“落款是何人?”

&esp;&esp;“表兄。”

&esp;&esp;聽聞此言,宋昱心頭陡墜,竟生出幾分俱意,彷彿那白紙黑字間藏著焚心蝕骨的毒。

&esp;&esp;他不想拆信,宋媛偏要拆開念給他聽。

&esp;&esp;“暌違清輝,倏忽已數月,每見西窗燭影,便憶西廂那日翠袖盈風,翩翩起舞。猶記初遇時,卿相贈玉蘭花簪,回眸笑靨西郊,今日吾猶配卿所贈之簪,以為飾物,未嘗忘與卿之情誼,此花雖小,然承載吾心之重,每每觀之,如見君面。他日若需前緣,待吾來年春闈中榜,必以金泥寫婚帖,借得畫眉筆,畫就遠山長,伴卿聽盡簷馬叮咚,芭蕉雨夜”

&esp;&esp;那書信字字誅心,聽得宋昱心如刀絞,怒火中燒。

&esp;&esp;好個笑靨西郊、芭蕉雨夜!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就連那小小簪花,他都不曾擁有!

&esp;&esp;他雙拳緊握,腳步沉重,喉嚨似是被堵住了般,發不出聲。

&esp;&esp;“還有這封”宋媛不忘火上添油,“自我入書院”

&esp;&esp;“夠了!別唸了!”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的茶盞叮噹作響,茶水濺出,溼了案上的書信,只聽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既有憤怒,也有難堪,“這些虛偽的字句,何必再念!”

&esp;&esp;“虛偽?兄長莫要自欺欺人罷,是那句西郊私會,還是相贈情物,亦或是春闈中榜,金泥寫婚帖?哪句不是事實,若不是因她而起,表兄會與我退婚?”

&esp;&esp;“住口!”

&esp;&esp;宋媛聲音陡然拔高,彷彿要將所有憤怒與不甘都傾瀉而出,“兄長你若真有本事,就該管好自己女人!”

&esp;&esp;“夠了,這只是表兄的一面之詞,你也說過,書信早被你截了去,玉娘看不到,更沒有回信。”他思緒片刻清明,差點被妹妹牽著思路走。

&esp;&esp;“她敢回信!看我不剁了她的手!”宋媛怒火燃至極致,便口沒遮攔,“小浪蹄子,當我是軟弱可欺之輩!”

&esp;&esp;“休得無禮!玉娘今後也是你嫂嫂,怎能如此不敬!”宋昱不滿妹妹對玉孃的態度,高聲呵斥道。

&esp;&esp;“哪來的嫂嫂!我嫂嫂可是承沅府郡主,她一個小小通房丫鬟,還敢騎在我頭上?”宋媛咄咄逼人。

&esp;&esp;“你!”氣得他都要動手了。

&esp;&esp;“好了好了!有什麼可吵的!為了個小通房,兄妹撕破臉皮,讓人笑話!”一道沉穩而略帶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許久未曾言語的葉氏開了口,兄妹二人不再爭執,只是誰都不服。

&esp;&esp;葉氏朝丫鬟使了眼色,丫鬟便扶著兩位小主子入座,重沏了熱茶,斟了新茶盞。

&esp;&esp;“喝口茶,都消消氣。”葉氏看著劍拔弩張的兄妹,心中幾分無奈,“你們二人,若是因為一個外人傷了兄妹之情,豈不是得不償失?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

&esp;&esp;“母親,就是兄長對自己的女人管教不嚴,才會將我落得此番地步!”宋媛自是不肯服輸。

&esp;&esp;“你還說!舅父就是怕你鬧,才打算瞞著你。娘為了你,都將柳氏女許給你兄長了,如今生米煮成熟飯,那柳氏女必不能再嫁,顧家也不會娶殘花敗柳之人,你自己抓不住機會還將罪責推給別人,你可太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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