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愛。”李平安乾笑道,“你三叔心裡有善意,但絕對不多。敞開米倉,無怨無悔地助人的事情,你三叔肯定做不出來。”
越是靠近七里堡的方向,道路兩旁的綠色越多,因為七里堡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莊稼地裡都有水井,亦或是正在打水井。
不過越是靠近七里堡方向,衙門的差役、村子裡自發組織的巡邏隊也就越多,他們會驅逐流民,檢查過往的陌生人,以保全自身的安全。
生機逐漸在恢復,這是李平安對於七里堡一帶的印象。
有了水源的百姓,正提著水桶,不辭勞苦的澆灌著莊家,祈求今年能多一點收成。
鄉親們對於運糧車隊,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只是多瞅兩眼,並沒有過來圍觀的。
這一次,再次有人跳出來攔住了去路。
名號還沒報,差役們就抽出刀子,故技重施,“大事不好,有細作想要搶劫車隊,速速殺了。”
說著,十幾把明晃晃的腰刀,劈頭蓋臉的就要殺人。
趴在車簾邊兒看觀瞧的李雲,詫異道,“三叔,快讓他們住手,此人的畫像我並沒見過。”
李平安坐在馬車上,懶洋洋地說道,“差役都不是傻子,他們那雙眼睛比你好使。”
李雲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三叔對於生死有的時候很是淡漠,缺乏了敬畏之心。
馬車暫停,那攔路之人站在道路中央,伸出雙臂阻撓車隊,周圍的百姓都驚訝地看著對方,心道哪裡來的傻子,竟然敢攔住官差的車駕。
“李平安,我乃官身,你也要殺我嗎?”對方聲音,高高在上,彷彿雲端之上的神明。
一道吶喊聲驚得一眾官差一跳。
但旋即就有官差高聲道,“別聽他胡說八道,想搶劫運糧隊也就算了,還想偽裝官員,罪加一等,揍他。”
李平安想象之中的官差們退避三舍的景象沒有出現,反而慘叫聲不絕於耳,聞聲從窗子之中看去,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
李平安下車之後,仔細觀察了一番,官差們下手比較狠,不仔細看,可能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而對方也在看清楚李平安樣貌之後,訝然道,“平安東家手段狠辣,連刺史府都不放在眼裡。”
對方是來做什麼的,李平安一清二楚。
正經人誰攔路要見自己?
當下李平安笑道,“大人這般模樣,莫非在路上遇到了盜賊?”
這話裡帶著取笑,也帶著警告,這條路上是有盜賊的,他不一定是死於李平安之手,也可能是盜賊所為。
讓這位所謂的官人面色有些大變,他看了眼周圍圍過來虎視眈眈的百姓。
一個白髮老翁道,“平安東家,俺七十了,家裡還有個小孫孫,要不我替你拍死他,你幫我養小孫孫。”
官人當下面色發苦,他想過李平安在七里堡一帶影響力會很大,沒想到這麼大。
官人此時真的嚇壞了,哀求道,“平安東家,殺人雖然罪不在你,但百姓是無辜的,莫要因為我爛命一條,而害了他們性命。”
百姓聽完這話,更是想宰了他。
果不其然,不待李平安開口,那適才開口的老漢冷嘲熱諷道,“怎麼平日裡你高高在上,欺負我們的時候,不說自己是爛命一條?”
這話一出,剛剛想要勸阻老漢的李雲等人,停住了腳步。
官差也一個個瞠目結舌,他們有所預見,沒想到百姓對這些官員恨到了這種地步。
李平安看著百姓對這名官員指指點點,想來自己雖然不認識他,但是百姓們是認識的。
經過與周圍官差一番溝通之下,李平安也算是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確實是官員,但屬於刺史府治下的官府,分管糧稅,平日經常跑到地方作威作福,甚至焚燬百姓房屋,搶奪百姓財物的事情也沒少幹。
所以百姓人人對其恨之入骨。
那官員被百姓們的殺氣嚇壞了,他本意只想做箇中間人,從中間撈點好處,沒想到竟然落得這麼一番境地。
當下哀求道,“莫殺我,殺官等於造反。”
“哈哈哈!”李平安笑著跳下馬車,審視著眼前這位所謂的大人,“大人若是平日裡待百姓好些,今日何至於如此光景。”
“您連個車駕、隨從都沒有,大家都不認識你,你又怎麼說明您是官呢?”
官員可以作威作福,靠的是他的那一身衣裳,靠的是手下如狼似虎的爪牙,沒有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