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腦裡轟響著。
閃爆不絕。每個毛孔裡都迸著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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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抽搐持續了十幾秒，小貓兒倒在海盧宏身上，無力地痙攣。海盧宏把小貓兒放平，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緊緊摟著她，親吻她。小貓兒伏在海盧宏的胸膛上，低聲呻吟。海盧宏愛撫小貓兒的後背，掌心溫柔地滑動，沿著脊背滑到臀部，再往上，來來回回撫摸。
小貓兒的肩胛骨像蝴蝶翅膀一樣抖動著，慢慢平息下來。
良久，她呢喃一聲：“抱著我……永遠抱著我。”
“永遠。”海盧宏輕聲說。
“一輩子不分開。一輩子是我的奴僕。”
“一輩子。”
“不許你離開我。”
“不離開。”
小貓兒靜默下來，閉著眼睛，享受歡愛之後的甜蜜慵懶。她忽然睜開眼睛，從海盧宏的胸膛上抬起臉，仰望海盧宏。
“你沒騙我吧？”她盯著海盧宏。
“不騙你。”海盧宏呆板地說。
“說好了，你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說好了。”
“要是你敢騙我，我就把你的眼鏡打爆，讓你把碎片吃下去。”小貓兒說。
海盧宏牽了牽嘴角，似乎想笑一笑，可惜沒笑出來。他們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海盧宏把小貓兒抱起來，走到床邊，小心地放下去。小貓兒摟著他的脖子，兩人就這樣躺下來，擁抱著。
小貓兒長長地吁了口氣。海盧宏把她前額的頭髮撩開，開始給她梳頭。小貓兒的頭髮很漂亮，烏黑閃亮，柔順的髮絲從海盧宏的掌縫滑過，像絲綢、像玉液瓊漿。
小貓兒溫柔地靠在海盧宏懷裡，這時候的她，像個嬌弱的小女孩，不再驕橫、自負。她成熟了許多，以前盡力想學會的妖嬈，現在已經在她的骨子裡，她原本便是嬌媚入骨的女孩，在海盧宏面前，她綻放了。
海盧宏繼續給小貓兒梳頭。小貓兒蜷臥在他懷裡，感受這個男人的觸控。她忽然抓住海盧宏的左手，拿到自己面前，看著海盧宏掌心的傷疤。
小貓兒問：“鴨子，你的手疼不疼？”
“天陰下雨的時候會痛。”海盧宏說。
“你以前告訴過我，這個疤是怎麼回事？”
“刀子戳透了。”海盧宏面無表情地說。
“哦。”小貓兒翻來覆去地審視海盧宏的手，“誰戳的？”
“小康。”
這個名字對小貓兒來說，只是一個簡單的符號。她好奇地問：“小康為什麼戳你？”
海盧宏的眼裡忽然漫過一層霧氣，玻璃球似的眼珠顯得更加昏蒙，但在眼底深處，光芒照不到的地方，一股邪惡的意志正在翻湧，化作血絲。
“我問你話，”小貓兒催促道，“他為什麼戳你？”
“因為恨。”海盧宏僵硬地說。
“他為什麼恨你？”
“因為我恨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黑鳥（3）
小貓兒靜默片刻，說道：“我也恨過人。我恨的人，希望他們全都死。”小貓兒把臉埋在海盧宏的左手掌心，親吻那醜陋的傷疤。掌心的中間部位凹陷著，四周堆積著肉稜和堅硬的疤痕。她把海盧宏的手翻過來，手背透過的傷疤略小一些，經過多年的凝固收縮，變成了紫紅色的梅花形狀。
“鴨子，你會殺了小康嗎？”小貓兒問。
“會。”海盧宏呆板地說。
小貓兒側過身，注視著海盧宏。她知道海盧宏決定做的事，一定會做到底。
小貓兒喃喃地問：“殺了小康，我們就安全了嗎？”
海盧宏凝神看著小貓兒。“我會永遠守護你。”
小貓兒不再說話，重新蜷進海盧宏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她在世上唯一能夠依賴的，只有這個男人。
他是她的男人。
她是他的女人。
海盧宏繼續給小貓兒梳頭，手掌輕柔地撫過小貓兒的頭髮。小貓兒的手伸進海盧宏的內褲，握住那個東西，漸漸睡去了。每天睡覺前，她都會握著那個東西，把它帶進自己的夢裡。
海盧宏一動不動地躺著，傾聽小貓兒的呼吸。小貓兒的呼吸溫暖平靜。他用雙臂小心地抱著小貓兒的腰，下巴抵在小貓兒的肩膀上，終於也睡著了。
…… …… ……
海盧宏從來沒做過完整的夢，夢的印象全是一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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