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冷了便大打折扣,乾糧做得再怎麼好,哪裡比得上這熱騰騰的酒肉?
無論是來為張家幫忙的鄰居也好,或是張家的兒孫也罷,聽說這件事情,都既驚訝又新奇,全都跑過來圍著他們。
“幾位道長是在哪裡遇到家父的?”
“就前面不遠。”
“敢問、敢問家父如何?”
“不必憂心,令尊很好。”三師兄擦著嘴邊油水說道,提起酒壺飲酒,“自行走官路而去,陪葬全都相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想來令尊生前也沒少做好事,
“是是是……”
眾人又是高興,又忙擦淚。
“家父怎麼和道長們說的?”
“令尊和善得很……”
林覺將自己和老先生的對話,老先生的神態語氣、以及口音上的細小細節全都說給他們說。
眾人一聽,亦是全都吻合。
隨即不敢打攪他們吃飯,只叫婦人去給他們鋪床,叫小輩去餵驢,各自出去忙碌。
三人很快吃飽。
“哎呀,又省一頓的撻粿。”三師兄笑著說,“看吧,要不是跟著我,你們哪遇得到這種事情,哪吃得到這頓好的,指不定在哪吃糊糊呢。”
油燈下兩人面面相覷。
小師妹雖沒出聲,卻面露異色。
林覺也是陷入思索。
外面的吹打聲和著雨聲,不斷傳來。
……
次日清晨,與張家人道別。
老先生的長子張玉繼承了老先生的善心與好客,不僅拒絕了一群人給的借宿錢,還特地包了一些蒸餅,贈給他們。
“路上吃路上吃。”
“多謝居士!”三師兄說道,“順便請問一下,元州怎麼走?”
“元州?”
“是……”
“我們雖然比同村的人走得遠些,卻也沒有去過元州啊。”張玉思考著說,“倒是我有個表弟,以前去過鳥鼠山那邊跑商,聽他說過一次,到鳥鼠山之後走水路就是元州,也是去元州最好的方法。水路總比陸路好走嘛。”
“去鳥鼠山又怎麼走呢?”
“到大路上,往右手邊,一直走,有個幾天的行程,還得多問幾次路。”
“多謝多謝。”
三人只好進到祠堂,站到老先生的靈柩前,恭恭敬敬為他上三炷香,之後便離去,繼續啟程,往元州鳴啁山去。
途中多有奇異事,也有妖精鬼怪。
幾天之後,問到鳥鼠山。
又尋水路,去找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