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純善,可以借宿。”老先生笑呵呵的說,“村子姓張,村中有大戶,那家人,嘿嘿,是個善人,也挺富裕,喜歡做好事,就是村頭的那戶人家,你直接去他家住就是了。那戶人家叫張玉。就說是我張元德叫的。”
“那太好了!”
林覺忍不住眼睛一亮:
“多謝老先生!”
“道長客氣了,走快一些,興許還能趕得上一頓好飯。”
“多謝多謝!”
林覺恭恭敬敬,往旁邊一讓,行著禮等他們走。
回頭一看,狐狸早已在自己身邊,三師兄和小師妹也收拾好了行李,帶著驢子走出方框了。
“看吧!”
三師兄也笑了,對他們說:“我就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憂心那麼多幹什麼?”
兩人對視,都沒說話。
天越來越暗了。
林覺拿出一個很小的燈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口中低聲呢喃兩句,燈籠中就亮起了光,用長長的哨棍掛在驢師兄的前面。
小師妹盯著他看,不禁疑惑——
怎麼明明每天都和小師兄一起修行,可他不知不覺間總能學些新的法術?
燈光只能照亮一小片範圍。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十里一亭,五里一堠。
二里地也就是山間一個彎。
果然看見一個土堠。
走過土堠,果真有條小路,通往山後的一個村子。
等到天色昏昏沉沉,連遠處的山都看不清影子的時候,便看見了遠處的燈光,同時還若有若無的傳來一些吹打哭喊聲。
越是走近,聲音越是清晰。
那是村頭一戶人家,在這黑夜裡點著燈光,於祠堂內外操辦著喪事。
一行人對視一眼,提燈走過去。
“敢問可是張玉家?”
看見突然到來的幾個道士,前來幫忙的鄰居都很驚訝,連忙從祠堂中請來主人家。
主人家卻也疑惑不解。
“道長這是?哦!我家之事已經請了道長來操辦了。”主人家擦擦臉上的淚說道。
幾滴雨落在了他們身上。
“居士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搶同行法事的。”三師兄對落下的雨點視若無睹,“我們是來自黟山的道人,出遠門走到半路,剛好遇到變天,不想淋雨,聽聞此間的主人是個善人,所以特地尋找過來想要借宿一晚。”
“黟山?”
“黟縣的山。”
“黟縣?”張玉皺起眉,“那麼遠?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可是以前認識?”
“以前並不認識。”三師兄如實說道,“是在路上遇到一位老先生,姓張諱元德,我們向他問路,他叫我們來這裡借宿的。”
“啊?”
這人一聽,卻是大驚。
驚恐之後,又有些生氣。
“你說些什麼?”
“無意冒犯。”
“你這道士!我家本來樂善好施,是遠近聞名的善人,伱若是過來借宿,客客氣氣的說,就算我家父親死了,也能騰一間房讓你住一晚,你卻拿我死去的父親開玩笑!”
聽到這裡,身後師妹已是一驚。
卻見三師兄神情平靜,依舊行禮道:
“非也非也,我們黟山道人是有真傳的,不敢說謊,我們確實在路上遇見了令尊的儀仗,又得他指引,才來此處借宿的。”
停頓一下又說:
“令尊可是山羊鬍子,剛到胸口?儀仗可是四名小生,提著金鑼,四匹馬和騎馬的家丁,四個童兒四個侍女,一輛兩匹馬的馬車?”
這人一聽,頓時大驚。
不止是他大驚,身後的人也驚訝起來。
互相一問,竟是完全符合。
驚訝之中,不敢生疑,只得連忙將他們當做貴客,請進家中,好生招待。
此處還沒離開徽州的範圍,仍是白牆青瓦的房子,堂屋柱子上全都許多楹聯,最顯眼的一幅寫的便是:
要好兒孫須從尊祖敬宗起;
欲光門第還是讀書積善來。
堂屋邊上擺了一張桌子,燈籠斜掛,桌上一盞油燈,幾個熱騰騰的肉菜,一壺自釀的濁酒,三人正在悶頭開吃。
四周圍了一圈的人。
外面早已下起了瓢潑大雨。
撻粿好吃是好吃,畢竟是乾糧,熱的時候還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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