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長脖子,把臉湊到鹿丸面前,鹿丸翻了個白眼。
“所以才說你是個麻煩的怪物啊。”他無奈地回答道。
寧次這才明白過來,他們是在討論比賽。
春野櫻和鹿丸正在討論中忍考試半決賽的方案,就好像在決定晚餐吃什麼一樣隨意。
“拜託啦!”小櫻堅持著,語氣活像在爭論是要吃豬排飯還是拉麵。
鹿丸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我看過你對戰牙時的‘手下留情’了,謝了。”
小櫻側身用手臂環住鹿丸的手肘,而不是像平常那樣抱住他的整個身子,然後輕輕地、堅定地把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
“就答應我嘛?”
“呃……”鹿丸抱怨著,儘管語氣不情願,但他沒有移開頭,任由小櫻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短促地嘆了口氣,用手掌根部揉著另一側的太陽穴。
“你到底哪來這麼多精力?”
這顯然是句廢話,所以小櫻只是眨著眼睛,目光中滿含祈求。
鹿丸深色的眼睛眯了起來,左眼角的抽動表明他在冷靜地評估著她的請求。
僵持了許久,最終鹿丸無奈地嘆了口氣,打破了僵局。
“四分半鐘。”他最終妥協了,“而且你自己準備干擾器。”
“成交!”女忍者歡呼著揮舞拳頭,鹿丸低聲咕噥著,慶幸寧次聽不到她過度興奮的聲音。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中忍考試是一場殘酷的比賽,一場赤裸裸的實力展示,是忍者們不擇手段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它本應教會這些年輕忍者戰鬥的殘酷真相,強化那個對所有忍者而言都至關重要的理念——任何忍者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但春野櫻和鹿丸完全無視了這個原則,就在寧次的注視下,他們像躲避著什麼一樣,偷偷摸摸地達成協議。
他們將考試中所有本應存在的敵意都抹去了,就像做了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選擇。
其他的考生們也是這樣做的嗎?把比賽當成友好的切磋,而不是為了權力和認可而進行的殊死搏鬥?他們怎麼就能如此自信地認為自己不會被背叛?
他們肯定有他們的辦法,因為這種想法甚至從未在他們腦海中閃過——就好像這個概念太過遙遠,以至於他們根本不屑於去考慮這種可能性。
這很奇怪。這種想法本身很幼稚,很不切實際,只有傻瓜才會如此輕信。然而,它又有著某種深刻的、似曾相識的東西,是寧次曾經見過的。
有點像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