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
果然,蕭銘修話音剛落,安辛姑姑便匆匆進來,給蕭銘修行了禮。
蕭銘修放下手裡的筷子,往後靠到椅背上:“說吧。”
安辛便道:“回稟陛下,剛查各位娘娘身邊姑姑宮人,除宜妃娘娘身邊的百合有些不對,其餘皆無問題。”
她見蕭銘修神色淡淡,便繼續道:“百合是泰安十八年入宮,先於宜太妃宮中伺候,天佑二年宜太妃薨逝,她在尚宮局當了兩個月的差,恰逢宜妃娘娘宮中有大宮女急病,便把她調入錦繡宮,因討得宜妃喜歡,於當年年末升為大宮女。”
先帝的宜太妃就是原來的宜妃,也是先帝潛邸時的老人,她年紀比太后還要大三四歲,膝下無子又很和氣,蕭銘修對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百合怎麼說?宜妃又怎麼說?”
安辛頓了頓,卻說:“百合只說她身上的荷包不知道是誰送的,她因為好看才戴著,一直沒看裡面有什麼。宜妃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什麼都沒做過。”
蕭銘修就笑了。
如果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順嬪絕對不會叫她露出“把柄”。
德妃背後有太后,順嬪自然不肯惹,便把目光放到宜妃身上。
雖然陸首輔也能卡住她一家子的命門,可經這一遭,陸家到底如何還不知,她倒是有勇氣賭這一把了。
蕭銘修沉思片刻,便吩咐安辛:“把宜妃和她的宮人都扣下,其他妃嬪都叫各自回宮。”
說罷,蕭銘修又補了一句:“你親自告訴淑妃,說朕晚上過去用膳,叫她安排準備晚膳。”
安辛便行禮退了出去。
蕭銘修擦乾淨手,自己起身往外走:“沈雁來,順嬪的那兩個小宮女你交給慎刑司,讓蘇年盯緊一點,一定要叫她們把事由說清。其他人先扣在這,你領慎刑司的人去順嬪宮中,裡裡外外搜一遍,可疑的藥物都留存。”
沈雁來便匆匆行去,只留寧多福在蕭銘修身邊伺候:“陛下,可是要回乾元宮?”
蕭銘修沒有動作,他眼眸深深,直直往東邊看去:“順嬪可還沒醒,朕不得去瞧瞧?”
寧多福心裡頭一驚,雖然蕭銘修跟之前在御輦上那番暴怒的做派不同,他也知道這會兒蕭銘修已經生氣了。
蕭銘修剛走到東暖房門口,就聽到裡面順嬪喊:“我要見陛下,你們讓我見陛下。”
雖說聲音有氣無力的,倒是還能喊出聲來,蕭銘修面上越發冷淡下來,他一把推開房門:“朕就在這,你待要說什麼?”
此刻的順嬪躺在已經收拾乾淨的床上,被褥衣服都被換過,加上又吃了藥,瞧著已經比剛才好了許多。
只是她的臉依舊瘦得只有巴掌大,面上青白一片,估摸著不養個一年半載養不回來。
蕭銘修一看她,心裡頭的怒火止都止不住,他深吸口氣,挑了個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下:“說吧,朕聽著呢。”
順嬪卻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淑妃娘娘:於是今天又沒有我的戲份,寂寞如雪,想要作妖。
陛下:再等等,讓你使勁作妖!
蕭銘修的態度,跟順嬪想的不太一樣。
可事已至此,再退縮已經不能,只是蕭銘修的態度讓她慌神,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蕭銘修也不想同她多話,只淡然坐在那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