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失魂落魄的望向前方,眼神迷茫,也不知在看誰。李束的聲音陡然拔高,他厲聲斥道:“吳正,你手下已無一兵一卒,你投降不投降?”吳正這才回過神來,他嘴唇劇烈的顫抖著,愣神許久,才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投降,你們別殺我,我不想死。”“晚了,你不想死,可你卻從未想過,業康計程車兵們又願不願意死呢?”吳正狠狠閉上眼睛,沒有回答李束的話。榮桀看著他和他身後的那三個瑟瑟發抖的心腹,右手背過身後,給親衛做了一個動手的手勢。剎那間,十數根箭矢破風而出,直奔吳正四人胸口。吳正的表情是錯愕的,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胸口上劇烈的疼痛就告訴他,他中箭了。鮮紅的血花染紅了他乾淨整潔的軍裝,看上去是那麼的刺眼,只聽幾聲悶響,那四人便如站不穩的酒葫蘆,接二連三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見他死了,榮桀這才覺得暢快些。他扭頭望向李束,沉聲問道:“陸大人是否還平安?”李束對他的態度是十分恭敬的,他立即下馬,行禮回道:“回稟王上,以吳正的性格,他定是不敢得罪陸家人。因之前陸大人聯合朝臣說要彈劾他,他才劍走偏鋒,把陸大人抓起來,如今應當還在平康城中,只是至今沒找到人。”榮桀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今日起便立你為業康都指揮使,請李大人務必做好武將表率。時間緊急,明日我們便奔赴平康城,先把陸大人救出來要緊。”李束眼睛一亮,態度愈發恭謹,他拱手說道:“多謝王上提拔,臣定當不辱使命。”回到大帳中,雷鳴跟在榮桀身邊,小聲說道:“昨日已派遣斥候前往平康府,爭取先找到陸大人,再打探平康近況。”“看李束的態度,似乎業康那邊文臣早就有投誠之心。只是無奈吳正不答應,才鬧成今天這個樣子。”榮桀也說。雷鳴笑道:“王上,陸大人是個好官,也是個明白人。他家中累世清名,自然一門心思都是為百姓謀福祉。如今業康亂成這個樣子,他可能早就覺得難辭其咎,是以急需藉助外力改變業康的現狀。無論怎麼看,咱們都是他們最好的選擇。王上的為人天下皆知,他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若是能像川西和寧河那樣幾封投誠書便解決問題,那該有多好呀。”只是世事難料,誰都沒想到吳正還能狗急跳牆,兵行險招,最後卻自己把自己坑了,落得個身死異鄉的下場。榮桀沉思片刻,轉身吩咐道:“咱們出來已近三月,我十分擔憂國中情況,一會兒你就去叮囑阿強,叫他領五百騎兵先行撤回琅琊府,叫他務必對王妃說清此次事由。”他說完,又覺得不妥,補了一句:“且要叫他說明,咱們不過再耽擱些時日,處理好平康府事宜,便能準時往家中趕去。”雷鳴衝他拱手行禮,諾了一聲便匆匆而去。次日清晨,榮桀領著五百騎兵,又帶著業康的幾位將領一路往平康府賓士而去。而雷強卻領著另外五百騎兵,反方向撤回琅琊府。臨走之前,雷強特地去問榮桀:“王上,要給王妃帶什麼話?”榮桀知道他是想逗趣,卻也並未生氣,反而認真說道:“等我回來。”與此同時,琅琊府越王府中,正是安靜平和。顏青畫正在外書房批改奏摺,她改完一摞,興許是有些累了,便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步。就在這時,書房房門被敲了三下,外面傳來內侍的聲音:“王妃,葉大人求見。”“快請。”顏青畫走到邊上的茶室裡,端正坐到主位上,把早就放滿水的水壺放到茶爐上,點火煮水。葉向北捧了一摞新的奏摺進來,先衝她行了個禮,便說道:“王妃安好,這幾份奏摺臣與侯相已經擬好批條,還請王妃審閱。”“幸苦兩位大人了,葉相請坐下說話。”顏青畫點頭笑道。都是一路同甘共苦過來的,葉向北也不再拘束,大大方方的坐到椅子上:“多謝王妃。”說話的功夫,小水壺的水便燒開了,顏青畫泡上一壺茶,往他前面推了一杯。“瑤蘭久不歸家,葉相可還擔心她?”葉向北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片刻,隨即笑道:“說句實話,我不擔心她。我知道她是個有勇有謀的將領,她能保護好自己,也能率領好士兵們,只是有些想她罷了。”他聲音裡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思念,顏青畫一下就聽出來了,不由笑說:“瑤蘭心中自有一腔抱負,也多虧葉大人關懷體貼,沒有叫她苦守家中,如尋常女子那般相夫教子。”一說起這個,葉向北難得有些自豪:“我們家瑤蘭王妃又不是不清楚,她力氣大的很呢,一手長刀使得出神入化,若是一直困於內宅,豈不埋沒她一身好武藝?”顏青畫抬頭看他一眼,見他說起顧瑤蘭就絮絮叨叨,眼睛裡都要往外放光,便知道他是真心實意欣賞自家媳婦的。她正想再問些摺子上的事,不料侯儒卻急匆匆闖了進來:“王妃,邊關告急。” 救出此時的平康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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