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跟隨,就不好說了。”
虞聽晚將信箋扔下,一碰不再碰。
“是即刻就走,還是先靜觀其變?”
司隼白沉默好一會兒。
才道:“先別慌,就算暗中有暗衛跟隨,這封信剛送過來,說明那些人剛剛才得知我們的下落。”
“郾城國事纏身,先不說太子殿下能否抽身過來,就算能,也不能即刻就到,我先派人,暗中查查周圍到底有沒有暗衛,又有多少暗衛。”
就算要走,也必須想法子把那些暗衛甩掉才能走。
—
客棧外面,成功追蹤到他們太子妃蹤跡的程武,第一時間讓隨行的暗衛回了郾城,將太子妃的下落告知太子殿下。
並詢問太子殿下下一步要如何做。
隨行的暗衛快馬加鞭離開,程武隱匿蹤跡守在客棧外,等著謝臨珩的命令。
只是他一連等了三天,都未等到主子的命令。
最後只在第四日的黃昏,焦急地等來暗衛一句:
“有幾個城池出了亂子,太子殿下忙著處理國事,他們一連兩日都未能見到太子殿下的人,無法將訊息上報。”
程武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沒敢擅做決定,只像從前那樣,繼續守在客棧周圍。
既能隨時隨機應變,又能在一定程度上護太子妃安危。
又過了數日,郾城主帳中的氣氛焦灼繃滯到了極點。
接二連三的邊關急報傳來。
每傳來一次,隨著謝臨珩來到郾城的幾位大臣的神色就更沉重一分。
墨九和墨十守在外面,這天儲君和諸位重臣議事議到天色漆黑,大臣接連離開。
他們走後,謝臨珩獨自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面前的桌案上擺著一張全東陵的城防圖。
上面有幾個邊關地名,被硃筆圈了出來。
月上眉梢,墨十進來送了封密信。
他偷偷抬了抬眼,見自家主子的目光,定定落在那張城防圖上,眉頭緊鎖著。
墨十不敢言語,將密信放下,便候在了一旁。
心裡卻止不住浮現,這段時間北境的反常。
大約自一個月前開始,北境開始挑唆南郡周邊,試圖在南郡挑起戰亂。
東陵朝堂屢次鎮壓,北境卻不知收斂。
只一副,必然要戰火重起的架勢。
後來,儲君親自率兵,護南郡城池,守南郡百姓,逼退北境叛軍。
在接連戰了兩次,北境未討到什麼好處後,那邊暫時消停了些。
並又在幾日後,莫名其妙地主動撤了南郡的叛軍。
朝野上下,都以為這波戰亂暫時歇下了,卻不想,毫無徵兆間,北境神不知鬼不覺地調了十萬大軍,趁著夜色大肆攻打郾城。
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他們主子將南邑的兵力迅速調至郾城,如今郾城之亂還未平息,北境又聲東擊西地接連攻打瓊州、烽陵、臨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