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天地任逍遙。少年人,加把勁兒吧!”
說罷,陽神重返本體。
周至聖淺淺吸入一口氣,面色依舊平靜。
方才聽見那道人聲,到現在,他想了許多事情,有些事情已經可以肯定了。
望向胡瀟瀟,周至聖實話實話:“他奇經八脈早就開了,故而能運轉大周天養劍氣。如今又開了手足陰陽十二經絡,一旦五氣朝元,體內精元將是海量,光是將這些精元一趟趟運進丹田之中,五年?想得美!”
但正是因為難,若是能做到,他的元炁一樣會是海量!屆時築靈臺、修黃庭就會很容易了,因為元炁足夠。所以只要那小子能五年內化炁,一入化炁便可能是化炁巔峰了。
胡瀟瀟趁熱打鐵,湊上去扯住周至聖的袖子,嗲聲嗲氣的。
“前輩,他需要五行屬性的天材地寶,而且都得是至陽,只有你能幫他了。”
周至聖微微一笑,“拜我為師我就幫他。”
本以為這個不喜歡舞刀弄槍的丫頭會翻上一記白眼,未曾想她嗖一聲跑到前面,咣噹跪下,連磕三個響頭,起身之後笑盈盈喊了一聲:“師父!”
遠處佝僂老者瞧見這一幕,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想不到吧?你周至聖也有一天會這般措手不及?
反觀周至聖,此時是真的措手不及,三個響頭外加一聲師父,給他整不會了。
胡瀟瀟嘿嘿一笑,指著周至聖,淡疏眉頭皺在一塊兒,“師父!你不會要言而無信吧?”
周至聖面色複雜,女弟子……果然麻煩。
“豈會言而無信,罷了,幫他就幫他吧。來吧,我先傳你蘊養劍氣的訣竅。”
少女撇撇嘴,“不學。”
……
“你這渾丫頭,怎麼說變就變?還說我言而無信?
“我哪裡言而無信了,我拜師了呀!師父可沒說拜師就要學劍。”
少女揹著手,一蹦一跳的往遠處走去,開心極了。說是困,其實是坐在路邊的老樹樁上,雙手捧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登山路。
反觀那佝僂老者,笑得眼淚都下來了。
他手提一壺酒走到周至聖面前,實在是憋不住,瞧見那張吃癟的臉就想笑。
周至聖黑著臉,冷聲道:“想笑就笑,你方擘還能活多久?再不笑就沒機會了。”
哈哈哈……噗……
“沒想到你周至聖竟有如此吃癟的一天,一劍之仇我記了百年了,今日終於是消了氣。”
周至聖只是抬起頭,靜靜看著他。
“方擘,受我一劍,難帶不是你該得的?”
老者先是一愣,旋即苦澀一笑,呢喃道:“我不怪你,卻也不後悔。你們心中我方擘本就是個小人,我認。況且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方擘無所謂世人眼光,肉吃在嘴裡才算。而你,愛惜名聲,餓死事小失信事大。”
話鋒一轉,老者衷心一笑,沉聲道:“你信不信,我那弟子終有一日會展臂十洲,比我方擘強之萬倍?”
周至聖接過酒壺,猛灌下一口酒,許是酒水太烈,以至於嗓音沙啞。
“方擘,大年找過你吧?”
佝僂老者轉身坐下,長嘆了一聲:“就這事兒,我覺得你是真混賬!不就搶了個東西,嚇壞了個聖子麼?在這件事上,你他娘真沒種!那孩子是找過我,初到流放之地便來了,我也教了他橫練肉身的法門。”
難怪,難怪這傻孩子拖著一副殘軀也能斬殺黑虎,還幫範山人破入了第四境。
周至聖緩緩起身,衝著方擘重重抱拳。
“多謝了。”
佝僂老者擺擺手,“謝個屁,你他娘少繃著臉,瞧見你這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我就來氣!不知道的換以為你是個直眉瞪眼奔著成聖的讀書人呢!少瞪我,有本事殺了我?”
周至聖收斂目光,嘆道:“罷了,我殺過你一次了,況且你也活不了幾天了。”
老人嘁了一聲,灌入一口酒後,才緩緩開口:“至陽五行物,有法子,但得看那孩子的運道了。”
周至聖詫異道:“我自然知道流放之地奇妙,可千年前那處地方突然覆滅之後,哪裡還有天地靈氣養得出這等寶物?”
方擘沉聲道:“五嶽啊!”
……
黃昏時分,劉赤亭終於是醒了過來。
他也察覺到了體內那種“開枝散葉”的感覺。
原本那股子熱息只是一條週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