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山人:我以三寸龍筋鎮邪異

第55章 空蕩蕩的靈堂

馬婆子身體不住的抽搐,臉上黑色的溝壑裡都是淚水,散亂的頭髮突然被她撥開,“我家馬山就是新郎官,是個成了家的男人,七叔,你可不能虧待他啊……”

說罷兩個枯乾乾裂的雙手又是捶胸又是擊頭,淒厲的哭聲猶如半夜裡林中的夜梟。

幾個心軟的婆子想把她攙扶起來,剛一碰到她就哭得更加慘烈,幾個人怯生生的又退了出院子。

七叔和白事先生交代了幾句後,轉身對幾個中年漢子說道:“進屋!”

幾個漢子臉上抽搐了一下,最後還是邁著堅定步子,跟著進了馬山的房間。

馬婆子家三間北房,東西兩間土坯廂房,各有一間堂屋和臥室。

馬山住東廂房,堂屋裡沒有點燈,昏暗陰沉,空氣裡流動著一絲不安和陰鬱。

七叔抬腳跨過門檻,就看到兩條腿在空中搖擺,褲管下千層底筆直的垂向地面。

幾個漢子心頭一緊,有些發怵的慢慢的抬起頭,馬山一雙凸出的血紅眼珠子,渾濁的看不見黑眼球,白眼球上佈滿了血絲,兩行血淚還在滴答滴答的淌著血。

張大的嘴巴猶如一個空洞的山洞,卻不見那條猩紅的舌頭伸出來。

七叔走在最前頭,看到馬山的臉倒退了一步,幾個漢子已經臉色如紙,大氣都不敢出。

村裡的漢子的不怕死人的,每年的白事都是他們收拾屍體,幫忙擦拭身體穿壽衣,給亡者最後的體面。

馬山悽慘恐怖的死相,饒是這些經常出白事的漢子心中也是發顫。

橫死的人,就怕不肯走,要是變成厲鬼那可不是小事,村裡人自然是忌諱的。

七叔穩住心神,看了看身後的幾個漢子,低聲罵道:“孃的,你們幾個也有怕的時候,都是鄉親,害怕他造反不成,都利索點!”

幾個漢子被七叔一罵,心裡的膽氣壯了幾分,七手八腳的去抬掛在房樑上的馬山,抬腿的抬腿,把腰的把腰,很快把馬山摘了下來。

七叔站在一旁,向裡屋的臥室瞟了一眼,昏昏暗暗看到一個細挑的背影坐在炕沿上,身體輕微的抽搐,手裡拿著一塊紅色的手帕不斷的在臉上擦拭。

看來裡面就是剛進門的新媳婦,沒過門幾天就成了小寡婦,七叔搖搖頭。

馬山從房樑上摘下來後,一個漢子扯起一塊布蓋在屍體的臉上。

“抬到北房堂屋的靈堂吧!”七叔對幾個漢子吩咐道。

幾個漢子抬著馬山往屋外走,眼睛卻都瞟向裡屋。

七叔有些生氣,跨步站在裡屋的門口,擋住幾個人的目光。

幾個漢子看到七叔憤怒的眼神,趕忙收斂起目光,三步兩步將馬山抬了出去。

七叔心裡覺得奇怪,自己男人死了,怎麼連門都不出一下,村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哭幾聲做個樣子也是有必要的。

這小媳婦太怪了。

馬山的白事上空空蕩蕩的,幾天前這院子裡還擠滿了村裡的光棍漢。

靈堂裡一個簡易的白色屏風上寫著大大的奠字,屏風不知道已經送走了多少人,每次都是它隔著生死。

馬山安安靜靜的躺在後面,沒了活著時候的跋扈,沒了結婚那天的春風得意,只剩下一雙閉不上的血眼和一張空空的嘴巴。

村裡長舌婦們嘴上卻沒有留情,依然充滿的惡毒和揣測。

“這下到是便宜了馬平那小子,老大死了,小媳婦肯定歸他了……”

“你說會不會是馬平眼饞俏媳婦,把他哥給逼死了?”

“馬婆子遭報應吧,就說他們馬家沒那麼好命……”

村裡人過得渾渾噩噩,舌頭長在自己嘴裡,說什麼都是有人信。

馬婆子家的街巷裡,兩盞馬燈隨風晃動,插在門口的紙幡,像催命符一樣慘白的勾引著孤魂野鬼。

馬平蹲靠在靈堂的門口,沒人給他哥守靈,只能他這個做弟弟的守著。

他眼睛迷離的看著靈堂前香爐的三根燃香,巨大的奠字像張大網將他束縛在這裡,哪都不能去。

村裡的規矩靈堂裡的香是不能斷不能滅的,燒完了要儘快換上新的,這三根香火像是困著死者離開身體的靈魂,不要散了,不要走失了。

等出殯那天入土為安,死者的靈魂才能去它該去的地方,下地獄受罪或者上天享福!

馬平眼神越發的空洞,機械的扭動已經麻木的脖子,看向大哥東廂房的臥室,一個細挑的身影站在窗前,隔著窗紙,他都看到一雙柳眉杏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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