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剝下去,然後是糾纏,迷亂,歡愉……
半夜的時候我忽然醒來,看著睡在我旁邊暮雨,覺得特別不真實,他讓我想起了那些香豔的精怪故事裡,伴著夜色來去無蹤的美麗妖魔。
以前不知道聽誰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果一件事情讓你覺得太過幸福美好,那它一定不是真的。
我捏捏他的胳膊,光滑的微涼的,摸摸他的嘴唇,溫暖的柔軟的。他被我打擾到了,輕聲地問,“怎麼了?安然。”聲音帶著絲絲地沙啞,‘安然’二字是入骨溫柔。
所以,這是真的,我真實的暮雨,我真實的幸福,我確定。
☆、七十
第二天天沒亮暮雨就起床了。
這傢伙是打定了看我一眼就走的主意,返程的票都買好了,是今天最早的一班,他說回去還能上半天班兒。
我纏著他不讓他走,他拍拍我的頭,說偶爾可以隨意妄為,但是,班兒還得上,日子還得過。我趁他往頭上套T恤的機會,把他撲倒在身下,八爪魚一樣趴在他身上。他示意性地掙了兩下沒有掙脫,便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問我:“安然,你又有力氣了是不是?”
這個,真沒有。胳膊腿兒仍帶著明顯的虛軟感覺,可是,我不願意放開他。事實證明過,硬碰硬我是必輸無疑,所以,我只能權衡著揣測著他的心思哄,“暮雨,今兒不走不行嗎?我也請個假。你以前沒來過S市吧,我打從到了這兒就跟被軟禁一樣,根本就沒時間出門,正好,今天咱們一起去市裡轉悠轉悠。”
暮雨搖搖頭,“主要是今天楊曉飛回來,他現在沒地方住呢。我們的工程完活之後,工人們都另跟了新的工頭,楊曉飛想歇幾天就沒找工作。前些日子原來的工地宿舍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