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門口的婦人,看到情意綿綿的男女,早已乾涸的雙眼竟不知不覺留下了淚水,為什麼,為什麼別人的男人總是這樣的好,別人的男人總是這樣的體貼,自己到底作了什麼孽,要得到如此懲罰,難道就是因為不顧父母反對,執意要嫁給燈會上救了自己的男人?她淚流滿面的看向門口,這是救我嗎,這分明把帶到了陰曹地府啊!
童玉錦呆在這個衚衕裡,走訪了這裡所有的鄰人,包括夜裡倒夜香的板車,以及從這裡到殷家酒肆這段路的路段長短,和在夜晚的人流量,並且讓夏琰找人徹底調查了鄒潘進和鄒由任的生平履歷、社會關係等等。
計平方沒有想到,夏琰對這件小案子會盯得這麼死,居然真讓他找到了殺人兇手,不過也好,至少自己妹夫出來了。
計平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夫會成為他們計家的墳墓,誰都沒有想到計成儒構建起的計氏集團,會由這起毫不眼的拋妻別子的小案件撕開了口子,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看著童玉錦等人離開了衚衕,鄒氏站在門口痴痴的看著,直到女兒接她衣角,鄒氏才醒過神來,笑道,“等這起案子結束,我就帶你回老家!”
小女孩微笑著問道:“回老家和大魚叔生活在一起!”
“也許吧!”婦人沒有肯定的回答。
小女孩皺起眉頭:“為什麼,孃親,你不喜歡大魚叔嗎?”
鄒氏目光直直的看向衚衕前方,“我其實喜歡的是你爹!”
小女孩狠聲說道:“可他是壞人!”
“是嘛,可是那時的我,怎麼就覺得他那麼好呢?”婦人彷彿回憶起過往的美好時光,臉上竟有了生動。
小女孩大聲叫道:“他會騙人!”
“騙人?”
“是,他就是衚衕口大嬸嘴裡說得大騙子!”小女孩抿嘴說道。
“是啊,”婦人感慨說道:“可是年紀小的我又怎麼分辨得出呢?”
小女孩拉著自己母親的胳膊搖晃道:“娘,不要想他了,他就知道找男人,他就知道打你,他不好!”
“可他是你爹呀!”婦人有此驚訝自己的女兒對男人的冷漠。
“可他不要我這個女兒!”小女孩伸手擦自己流下的眼淚。
“是啊,為了男人,他什麼都不顧了,什麼都不顧了我也什麼都不顧了”婦人喃喃自語。
“娘,你沒有啊,你顧著我呀!”
“什麼都不顧了”婦人彷彿沒有聽見女兒的話,真顧自己喃喃自語。
上公堂的前一天,童玉錦在夏琰的別院裡幾乎整理了一夜材料,夏琰坐在她身邊連自己的公文都不看了,託著腮一眼不錯的盯著童玉錦。
童玉錦邊整理資料,邊說道,“別看我,做自己的事!”
夏琰笑道:“你沒抬頭,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直覺和餘光!”童玉錦依然低頭整理自己的資料。
“你”夏琰笑笑,繼續看童玉錦在紙上寫寫畫畫,一張張紙就差堆滿了桌子,忍不住問道,“都好了嗎?”
“基本上都好了,現在只有一個地方沒有聯起來!”童玉錦終於抬起頭,有點遺憾的說道。
“什麼?”夏琰問道。
童玉錦不解的是:“死去的婦人明明去了酒肆,卻在深夜來到西尾衚衕,她是怎麼知道她男人在西尾衚衕的,據調查,鄒潘進和鄒由任約會,一個月的次數並不多,也就是說,死去的婦人並不一定能遇到他們,可偏偏就遇到了,為什麼?”
夏琰說道:“或許就這麼巧?”
童玉錦點點頭:“有可能,可是這麼巧,也不能讓死去的婦人直接到了西尾衚衕,到底是何人給她指了路?”
“沒查到嗎?”夏琰一直沒有過問案子,他只是陪著,從不打擾童玉錦辦案。
童玉錦搖頭:“沒有,就像斷了一般,竟毫無影跡可尋!”
夏琰試著問道:“會不是是鄒由任的妻子?”
童玉錦回道:“可是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說,鄰人也說她們娘倆幾乎不出門,那幾天鄰人也說她們好像沒有出去過,所以我排除了這種可能!”
夏琰繼續問道:“酒肆裡沒有一個人遇到並給他指路嗎?”
“沒有,酒肆有人見過死去的婦人,但人們把她當叫化子,沒讓她靠近,附近像城門口的茶寮等攤販我都查了,沒有人給她指路,現在只有一個可能,真得是什麼路人這麼巧指了路,到底會是誰呢?”
“那現在怎麼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