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平靜,“倒是三位宰輔的態度,耐人尋味。”
新康略有些驚訝:“怎麼?凌相公不是真病?”
衛仲彥道:“病確實是病了,只是無論如何,也還不到不能理事的地步。”
“李崇冷眼旁觀不稀奇,那王潁也沒表態?”
衛仲彥回道:“嗯。宗室裡似乎也呼聲不小,都進言太后,應給聖人另擇賢師,繼續苦讀。”
新康頓時明白了:“於是我們目光短淺的王太后,就想順勢繼續獨攬朝政,縱容他們鬧了是不是?”
衛仲彥沒有正面回答,只問:“你有何打算?”
若依著新康原本的脾氣,那自然是直接出手,將這群烏合之眾一巴掌扇走,可是現在是楊劭主政,她也打定了主意要退後,為兒女多考慮,便只能忍下這口氣,道:“先由著他們吧,我倒想看看,他們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你能想通就好。其實這次的事,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讓聖人真正學會御下之道。”
新康覺得丈夫說的有理,便與丈夫閉門謝客,不理外面紛爭。
當此非常時刻,所有想攀附權貴、抱大腿的人也都謹慎了起來,一時間,原本熱鬧非常的新康大長公主府,竟顯示出幾分門可羅雀的意思來。
原本一直忙著幫姑母收拾家宅、看住盧文希的蕭漠,情切關心,反在這時儘量抽出空閒,日日往公主府來見衛仲彥。
“你事情多,就不要每日都來了。”衛仲彥知道這個弟子的心意,便勸他道,“我聽說了,你姑母此次入京,主要還是為了主持你與你表弟的婚事,怎麼樣?現在可有眉目了?若有需要我和公主的地方,儘管提。”
蕭漠心中感動,在這個時候,先生還關心著自己的事情,忙道:“多謝先生,只是眼下還沒有定論,並沒什麼需要麻煩先生的。”
衛仲彥笑道:“怎麼?還沒想好要娶個什麼樣的妻子?”
蕭漠本想搖頭,可他又不願對先生說謊,最後什麼也說不出,只能沉默。
衛仲彥卻一下子就明白了:“咦?你這樣子,難道是有了意中人了?是誰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