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如此的話。
那一瞬間,傅宸澤心底掀起一陣的浪|潮,捲走了他曾經對顧南城的恨和偏見,也捲走了他這些年以來對左淺的執念——
“替我跟淺兒說一聲抱歉,我差一點讓她失去了一個好男人。”
傅宸澤嘴角勾起一絲釋然的笑,沉默了幾秒,他眉頭輕蹙,緩緩的對顧南城說:“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搶,你讓我知道,我的確不配——”
顧南城眉眼微挑,聽到傅宸澤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的確太不容易了,也太讓人意外——
不過說實話,這話聽著還挺舒服。
“我們的婚禮,來麼?”
“當然。”傅宸澤平靜的閉上眼睛,現在的他,即使心裡還會痛,也不會再讓自己表現出來,“既然她把我當成了哥哥和父親的結合物,我怎麼能不來送她出嫁?”
“成,帶上木木,小左和陽陽都很想他——”
兩個人摒棄了曾經的仇怨,彷彿手足兄弟一樣平靜的交談。
結束了通話之後,顧南城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遠處的霓虹,他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
有時候,報復並不是最能讓自己痛快的方法,化敵為友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在左淺身邊躺下,他剛剛準備伸手去摟她,她就已經主動貼過來,依偎在他懷中——
她長長的睫毛刷著他的臉頰,她仰頭看著他晴朗的笑臉,略顯詫異——
“你們都說了什麼?”
她的手輕輕握著他的下巴,“為什麼你大半夜的會跟傅宸澤打電話?他找你還是你找他?你怎麼知道他跟木卿歌在一起?還有,你剛剛故意躲開我,一個人去窗邊接電話,到底有什麼小秘密瞞著我,嗯?”
顧南城閉著眼睛,感受著她的睫毛刷著他臉頰時那種癢癢的感覺——
伸手摟著她的肩膀,他睜開半隻眼睛看著她,“你想知道?”
“嗯!”
左淺點點頭,他的小秘密,她當然想知道!
無比、十分、特別的想知道!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肩膀,笑得另有深意,“來,上來,先讓我高興高興,我高興了,沒準就告訴你了。”
上來——
左淺對他這兩個隱晦的字眼無語至極,男人都那麼喜歡女人在上面?
怪癖!
再說了,她只是問個事兒而已,他至於什麼事兒都跟“他的快樂”扯上關係麼?
左淺鬆開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個白眼,“顧南城你就應該去部隊,真想看看你沒有女人要怎麼活——”
“沒有女人,逼急了男人照樣可以。”
“你的節操呢!”
左淺抬手扶額,她真的服了他,要是真把他送去部隊裡,估計他還真能夠找個男人逍|遙快|活。顧南城溫柔握著她的手指,輕輕咬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流轉——
“我要是去部隊,一定帶上你,讓你女扮男裝跟我一起去。”
“你當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呢?一個女人,他們能看不出來?再說了,就算真的矇混過關了,那也是幾個人睡一個房間,你照樣什麼都做不了”
“誰說的,洗手間是個好地方,洗手檯的高度正好。除此之外,野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要是想嘗試一下,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體驗體驗”
“”
左淺抬頭望天,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讓她這麼佩服!顧南城簡直是汲取了“賤|人”的所有優點於一身,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在顧南城故意往不良方面的引領之下,左淺終於被他成功的逗得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直到她安靜的進ru夢鄉,她也沒有想起他跟傅宸澤之間的小秘密——
暖暖的燈光下,顧南城溫柔凝視著熟睡的左淺。
“寶貝兒,你若是知道我的車禍跟傅宸澤有關,你一定會異常的痛苦。現在這樣很幸福,我不會再讓你感覺到絲毫的痛苦——”
寶貝兒,快快樂樂的做我的新娘。
*
第二天顧南城就找了幾個人去新加坡將木卿歌帶回來了,而鄭伶俐的行動也很快,她去警察局報了案,木卿歌剛剛從飛機上下來,警察局的人就讓她戴上了手銬,將她押回警察局——
這一次,木卿歌顯得格外的平靜,再也沒有了上一次被逮捕的時候那種囂張和跋扈。
甚至於,被戴上手銬時她臉上竟然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