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傅氏集團極有可能撐不了多久就要被收購了——
“我能遇到什麼麻煩?淺兒你要相信,任何麻煩在我面前都不堪一擊——”傅宸澤勾唇笑著,他一直覺得,一個真正的男人決不能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帶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她面前,他得保持一萬年不變的狀態。
“真的嗎?”左淺有些不相信,遲疑了一下,她緩緩說:“你以前最討厭待在書房裡,為什麼最近每次打電話你都在書房?傅宸澤,是不是公司遇到了什麼困難?”
傅宸澤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我每次都在書房?”
左淺勾唇溫柔的一笑,“書房門口有一隻虎皮小鸚鵡你忘了麼?每一次打電話它都會自己擱那兒瞎興奮,一直鬧騰。你聽,還有它撲扇翅膀的聲音——”
傅宸澤聽後側眸望著書房門口,書房的門關著,他站起身走到門邊將門開啟,果然,嫩黃色的虎皮小鸚鵡獨自在那兒瞎興奮,時不時嚷嚷一句,“淺兒,阿澤,來電話了!”
抬手輕輕撫摸著小鸚鵡的羽毛,傅宸澤溫柔笑了。
這隻鸚鵡的媽媽是左淺買回來的,後來鸚鵡媽媽生了小鸚鵡,鸚鵡媽媽卻病死了,從那以後左淺就格外的寶貝這隻小鸚鵡,教它說話,為它梳理羽毛,處得特別好。後來這隻鸚鵡似乎跟左淺心有靈犀了一樣,只要聽到左淺的聲音,它就會格外興奮,得瞎折騰幾個小時才能安分下來。
想起以前左淺還是個小女孩兒時在傅家的每一個畫面,傅宸澤的心就止不住柔軟。他溫柔一笑,對小鸚鵡喚了一聲“淺兒”,小鸚鵡的眼珠盯著他滴溜溜轉,然後又興奮的撲扇著翅膀,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淺兒,淺兒,淺兒”
左淺抿唇微笑,忽然好想念那隻小虎皮。她被傅宸澤勾起了玩心,於是也像以前一樣逗小鸚鵡,對著手機輕輕叫了一聲,“阿澤——”
小鸚鵡歪著腦袋聽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安靜了幾秒之後它更加興奮的在架子上跳來跳去,尖嘴一直叫著,“阿澤,阿澤,阿澤阿澤,淺兒,阿澤”
傅宸澤的心情很久沒有這麼暢快了,許多年以前,他的淺兒還是個小丫頭,那時候他抱著那個小丫頭一起逗鸚鵡玩兒,她教鸚鵡叫“阿澤”,他教鸚鵡叫“淺兒”,聽著鸚鵡笨笨的學舌,看著她笑得明媚的臉龐,他的胳膊將她圈在懷中,那幾乎是他一天下來最快樂的時光。
一幕幕在腦海裡浮現,傅宸澤的眼溫柔得眯成一條縫,看著虎皮鸚鵡鬧騰的樣子,他走到走廊的盡頭,看著溫暖的陽光,輕聲對左淺說,“淺兒,再叫我一聲——”
“”左淺手指微顫,聽著手機那頭傅宸澤的聲音,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定勾起了他的回憶。
“淺兒,叫我阿澤——”傅宸澤溫柔的眯起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你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叫過我了自從你認識了安慕,你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我——”
左淺微微眯起眼,似乎想起了曾經和他一起的那些日子,其實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那些感情屬於親人之間的情感,並非是情侶。聽著手機那頭的靜默,她安靜良久,終於輕聲喚他,“阿澤。”
“淺兒,如果我當初不那麼大方,如果我不讓你去D市唸書,如果你沒有認識安慕,你會不會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傅宸澤嗓音黯啞,他的深情,他積壓已久的情愫,都隨著問話一起湧入喉頭,“一起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左淺沉默了,她盯著晚霞似火的天空,新加坡的晚霞,似乎比這兒更美——
“會。”
傅宸澤安靜的聽著手機裡傳來的一個字眼,那個字似乎隨著他的血液漸漸融合,他的心多少有了些慰藉。他就知道,如果沒有安慕,他一定會成為淺兒的丈夫,唯一的丈夫——
“如果沒有安慕,如果你在畢業之後卻照樣遇見了顧南城,你會選擇他,還是我?”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傅宸澤的手指無形中揪住了自己的衣襬。他明知道這個問題的回答是什麼,他明知道會聽到怎樣的結果,可是他不甘心,他總想去問一問,親口聽她說出口他才認命——
左淺望著瑰麗的晚霞,慢慢收回目光,重新掃了一遍這棟房子,許久以後,她勾唇莞爾一笑,“顧南城。”
如果沒有安慕,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愛上顧南城。
沒有任何羈絆,沒有任何牽掛,單純而快樂的愛上顧南城,結婚生子,舉案齊眉——
閉上眼睛,她淡淡的一笑,即使有安慕的存在,她不是照樣愛上了顧南城麼?
從五年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