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這才將自己從那陣憤慨當中拉出來。
哼,她可不能那麼沉不住氣,畢竟好戲還在後頭呢!葉輕蘊不就想借著聖安擺脫顏氏,擺脫她嗎?自己絕不會讓他如意!
葉輕蘊坐在上首徐徐開口,“我可真沒想到,召開股東不大會,我這個董事會主席,竟然是最後一個被通知的”
在場除了顏藝珠和霍家人,聽了這話,全都噤若寒蟬,眼神躲閃,就怕被葉輕蘊那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深不可測的目光捕捉到。
霍濟舟笑吟吟地望過去,“我這邊可是都通知到了,或許是葉先生你們總裁辦的人翫忽職守呢?”
葉輕蘊比他笑得更謙和,“這倒怪了,開股東大會不是我們總裁辦的人通知其他人,倒是霍總代勞,看來是得好好管管”
這“管管”到底是管總裁辦那些人,還是霍濟舟,其中的深長意味,足夠底下眾人去咂摸。
霍濟舟面色變得陰沉,但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表情再次沉寂下來,說道:“今天請眾位董事來,就是因為這幾天傳聞葉先生要同聖安融資,更換供應商,所以鬧得人心惶惶,藉此機會,不妨大家都把話給說開,也讓諸位都過個安心年”
葉輕蘊淡笑道:“融資這麼大個事,沒有通知各位高層,也從未召開過董事會商討。連你自己也說了是傳聞,勞動眾位股東,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霍濟舟一下子被葉輕蘊堵了回去。現在華聞的高層幾乎都安插著葉輕蘊的人,他慣用牽制手段,只要有霍家的人在,必定有另一個比霍家人職位更高的在一旁嚴防死守。
霍家在華聞的幾代經營,似乎被他各個擊破。只要稍稍有動作,立馬就會被揭出來。整個華聞便被葉輕蘊整治得鐵桶一般,霍濟舟只好咬牙見縫插針。
更別說什麼董事會,在霍濟舟眼裡,那就是葉輕蘊在華聞的最大禍心。
他心思幾轉,恨不得撕掉葉輕蘊臉上那副萬年不動如山的穩重表情。
霍濟舟挑了一下眉,“是不是小題大做,我想大家都心裡有數。即使你覺得勞動股東們不應該,那至少要對身為當事人的顏氏作出回應吧?”
說著,他把目光移到顏藝珠身上。
顏藝珠眼神彷彿帶著重量,直直落在葉輕蘊身上,“當年在華聞瀕臨破產的時候,是我們顏氏顧著多年情意,全力襄助,才有華聞的起死回生。現在是如何,過河就要拆橋嗎?”,顏藝珠不愧是個煽動人心的好手,一席話說得激動憤慨,似乎整個會議室都是她的演講舞臺,“要是以前,在接近年末的時候,華聞便會和顏氏簽訂供應合同。今年卻連一絲風聲也沒有。也不由得我們顏氏會懷疑。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大不了一拍兩散!看華聞用什麼來製造產品?到時候這些損失,嚴先生都要全力承擔!你真的,想清楚了麼?”
譚柯寧輕笑一聲說:“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不簽約是因為去年顏氏有一批劣等零件混在優質零件當中,以次充好,卻被華聞的質檢人員查出來了。這事兒還顏氏至今還未給出一個明確答覆,所以華聞在這之前,想要擬定一個更為完整全面的合約,以分清責任。誰知顏小姐這樣心急,既然這樣,這合同我改日就可帶到顏氏,以供商榷”
這事兒揭出來,打了顏藝珠一個措手不及。她面色變了變,“譚副總不要空口無憑,冤枉好人,壞了兩家公司多年的情分”
譚柯寧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助理,往每位股東跟前發了一頁檔案,上面赫然是顏氏售給華聞的質檢報告。
顏藝珠看了之後,臉色鐵青,眾位股東看向她的表情均帶著憤恨和指責。
一位股東怒聲對顏藝珠道:“顏總,哦不,最近聽說你卸下了在顏氏的職務,我只好稱你一聲顏小姐”,這一巴掌打得夠響,顏藝珠聽後面色鐵青,眼睛如刃刺向那位股東。但對方卻巋然不動,自顧自地說下去,“顏小姐口口聲聲說給予華聞多大恩惠,但這些年,顏氏在華聞所得的利益,早已超過你們當年的施恩。華聞的在顏氏的採購,成為了顏氏最大的銷售渠道。試問如果顏氏真的脫離華聞,只怕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他說得慷慨激昂,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再加上其是華聞建立之初的老股東,德高望重,眾人都中肯地點頭,以示支援。
畢竟顏藝珠這些年手越伸越長,不僅在顏氏說一不二,還想參與華聞的管理。她越來越被華聞高層所不喜,眾人對她的目中無人積怨已久,今天當著面發作出來,便引得大家對她口誅筆伐。
霍濟舟眼見各位股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