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童湘顯然被她這一聲給驚住了。愣了片刻,眼淚落得更急。
如果是自己受委屈,梁晚昕還能忍過去。但有人對童湘不客氣,她便滿滿的戰鬥力。
她走上前去,將童湘護在身後,冷笑道:“許大小姐好神氣!不尊敬繼母,不友愛姐妹,潑茶大罵,許家從小到大就這樣教養你的嗎?”
梁晚昕心裡那口火氣將她的理智燒成灰燼,她面色幾乎帶著猙獰,一字一句地說:“你一個孽種,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
“啪!”,許若愚一巴掌扇在梁晚昕臉上,臉色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難看過,他眼神陰翳,直逼捂著臉被打傻了一樣的女人,“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保證你許太太的位置走到頭!梁晚昕,別忘了你今時今日的風光,是誰給你的!”
他轉過身,看見女兒驚痛地站在那兒,被“孽種”兩個字刺得不知所措。她是那樣明亮清澈的孩子,這時候卻失魂落魄地垂手站著,像個迷路的幼童。
許若愚剛要伸手,有人卻先他一步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許涼把臉埋進葉輕蘊的胸口,不斷深呼吸,將他身上安定人心的熟悉氣味,往靈魂深處汲取。
葉輕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她這麼難過,心如刀割。眉眼冷厲道:“怎麼,我不在真當阿涼沒人護著,就可勁兒欺負是吧?”
他目光如刃,朝梁晚昕那邊飛閃,“許太太,你最好對我的報復,有心理準備!”
這話狂妄又霸道,重重壓在梁晚昕的心頭。葉輕蘊在外的名聲她聽過,眾人對他又敬又畏。他的手段和權利,足以讓一個不受婆家重視的許太太下地獄!
不,葉輕蘊眼裡的風暴,已經讓她的恐懼無所遁形。
這一刻,梁晚昕在這個晚輩面前,嚇得兩腿發軟。她甚至要使足力氣,才能逼迫自己不低三下四地說軟話。
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他一個眼神,就讓人忍不住折腰臣服。
許涼一直上了車,腦海裡仍在重複播放梁晚昕的那番話。
汽車裡有暖氣,許涼還是止不住那股冷氣在心裡翻湧,她用手臂環住自己,把腦袋埋在裡面。
許若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