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嗎?”
許若愚點了點頭。
許涼按下通話鍵,撥了撥頭髮道:“九哥?”,語氣很放鬆,似乎並沒有同別人有過對峙。
葉輕蘊並沒有聽出什麼不妥來,便笑著問道:“在幹什麼?”
許涼察覺到童湘冰冷的目光,不以為意,抿唇一笑,“沒幹什麼,好久沒回家了,過來轉一轉”
他眉心一緊,問道:“哪個家?”
她如實道:“許家”
葉輕蘊沒再多問,囑咐道:“在那兒等著,我過去接你”,不等她出聲回答,便結束通話電話。
那邊梁晚昕還一副快哭斷氣的架勢,女人是水做的,她在一心一意地詮釋這句話。
“我都快被你女兒給欺負死了!”,梁晚昕扭頭對許若愚抱怨,眼淚擁出來,聲調都被哽咽給扭曲了,“昨兒那位李太太幫我瞧了,肯定那是真品,頂級的帝王綠翡翠,更何況還是珍稀的老坑種。那可是我姑姑留給我最後的一件東西,這下子,讓我有什麼臉面去見她老人家”
許涼不以為然地道:“梁阿姨的姑姑既然已經去世,你老人家去見她的日子,估計還早”
梁晚昕臉色更難看,哭聲更大:“你瞧瞧,她這是說的什麼話。咒我去死嗎?”
童湘也出聲幫著母親討伐道:“許涼,即使你看我媽不順眼,也用不著這麼惡毒吧?”,似乎這句話還不夠分量,又加重對方的罪名,“昨晚我媽為了這事兒,一整夜都沒閤眼,眼淚把枕頭都給打溼了。你不向她道歉認錯就算了,還如此桀驁不馴,就算你不是我媽親生的,但也算是你的長輩吧?”
她越說,語氣越義憤填膺。
許涼挑眉一哂,輕蔑全都在這表情當中了,輕描淡寫地說:“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這世上的冤假錯案已經夠多,不差我這一樁”
梁晚昕氣得快跳腳,豁然站起身來,指著許涼道:“你不就仗著葉輕蘊給你撐腰,才這樣有恃無恐!我今天倒要去找葉家的老太太評評理,她的孫媳婦兒,怎麼如此惡毒無理!”
說著便要上前去拉扯許涼,童湘也不甘示弱,給母親當助手,一起上前去幫著拉扯許涼。
許涼還沒等她們碰到自己,便一杯茶水潑上去,在母女兩往後躲的空擋站起身來,一下子將被子摔在地上,冷聲冷麵道:“你們鬧夠了沒有!”
她的目光掃視在母女倆的身上,正聲道:“怎麼,哭鬧栽贓還不夠,還要動手?”
“夠了!”,許久沒有說話的許若愚突然出聲,滿臉惱怒地說,“你們嫌這家裡太清靜了嗎?”
餘下幾人都被他的怒氣給鎮住了。許若愚沉聲道:“這件事你們各執一詞,我當時不在場,不知道真實情況。為了一串翡翠項鍊,鬧得家宅不寧”,他抬眼望著許涼,“給你梁阿姨道個歉,這件事誰都不要再提”
許涼還沒開口拒絕,梁晚昕先發難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丈夫道:“價值連城的東西,她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再說她剛才那態度,哪有知錯的樣子。這話我今天撂這兒了,她要是不把項鍊賠給我,那隻好讓警察來解決了”
梁晚昕的態度異常堅決,許若愚兩手放在膝蓋上,一臉沉靜地對她道:“怎麼,你還要不依不饒下去?這麼些年,家裡的寧靜在你眼裡,還比不上一條項鍊?”
“哼,少拿這些大義來鎮壓我。你手裡掌權,官話都說到家裡來了。你問問,她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家人?”,梁晚昕一臉譏誚,一邊嘴角勾起的樣子,將她眼角的皺紋襯得更深。
許涼被她們鬧得不耐煩,“這事兒要真是我的錯,我二話不說,賠你一串也沒什麼。但現在沒有被人咬了一口,還要餵飽她的道理!今天不管你們怎麼鬧,我還是那句話,你要讓我賠償,就要先讓童湘給我道歉!”
童湘將自己的下嘴唇都給咬白了,眼裡盈盈泛著淚光,“我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順眼,但沒想到你討厭我到捏造事實的地步”,眼眶終於盛不住爆滿的淚水。眼淚在裡面亮晶晶地閃爍成熟,終於墜落下來,“阿涼,我們小時候都還好好的,你一口一個姐姐地叫我。就因為輕蘊,你要恨我一輩子嗎?”
許涼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小時候不懂事,沒看清她真面目叫她姐姐的事也要拿出來博同情?連葉輕蘊也搬出來,生怕不知道他們兩個曾經有一段嗎?
本來她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動怒,現在提起葉輕蘊來,她便一肚子火,“你能不能把你那張嘴給夾緊!”,許涼衝她大聲喊到。
吼過之後,她胸口上下起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