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生生死死,聽天由命?”
溫璇手指絞緊,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夏清江動作極快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像她身後就是懸崖,再往後,就要當自己的面跌進深淵裡去。
她沒料到夏清江知道得這樣透徹,全身都在發抖。溫璇顫著聲說:“對……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生氣”
夏清江怕她情緒太激動,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安撫道:“小璇乖,我沒有生氣,就是心疼你”
溫璇依偎在他懷裡,眼淚成串地往下落,她哽咽著說:“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我害怕,怕你跟我爸爸一樣”,一想到夏清江或許會走父親的老路,她便要墮進無邊的黑暗當中。
夏清江一顆心都被她的眼淚給泡皺了,話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便給人一種心碎的滋味,他眼睛裡浮起的淚水,像一層冰裂紋,“你可真狠心,不光對我狠,對你自己也狠”
“可是,我沒有辦法讓你看見我出不了手術室。所以哪怕你出去找其他女人,我一面心痛,又一面高興——你心裡沒我了,我們就可以好聚好散”
夏清江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落,“你光想著我,你自己呢?我去外面花天酒地,你心裡就不痛麼?”
她泣不成聲:“我當然痛啊!可是……我寧願痛的那個人是我!”
這句話刺進心裡,夏清江身體矮下去,他在溫璇面前跪了下來。
眼淚一滴滴地砸在溫璇的拖鞋上面,他風流了小半輩子,從來沒有想到過,有個女人愛他,愛成了兩腿直立的獸!
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溫璇的眼睛哭得紅腫起來,夏清江聲音沙啞地對她說:“以前種種,都是翻過篇的事。從今天開始,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哪怕半分鐘”,說著他從一旁拿出一副手銬來,不顧溫璇的阻止,一人一隻手,銬在了一起。
接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鑰匙我扔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得陪著”
溫璇哭喪著臉問他:“我上廁所怎麼辦,難道你要跟到女廁所去?”
夏清江臉上訕訕,他心一橫,說:“我不管,大不了被人罵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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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江和溫璇算是有個交代了,後續他們之間就無虐了,溫璇手術後,他們就要過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日子了。祝福他們吧O(n_n)O~
☆、雅蠛蝶(用力)過度
顏藝珠自從葉氏基金會拍賣後,拿回了一堆拍賣品,只不過全都被她封存在雜物間裡,因為她一直視這些東西是恥辱。
從未有人這樣讓她尊嚴掃地,多年經營的高傲形象,只一瞬就化作泡影,讓她如何甘心?
指節抵著嘴唇,她撥了內線叫來管家,當年輕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時,顏藝珠嘴角扯出一抹輕嘲,“我過年的時候,到巴厘島去,對枝州的變化不甚瞭解。只聽說童湘入獄,隱約和許涼有關係。裡面的前因後果,我都要知道,你仔仔細細地調查一遍,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管家躬身應了,輕聲離開。
顏藝珠指尖繞著自己的睡袍繫帶,一切還未開始,她就開始預想結果。
如果仇恨的力量如預期那樣強大,那麼一招借刀殺人就會平息所有。
這麼一想,顏藝珠心情霎時好了起來,她站起身,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前感受到洶湧而來的燦爛陽光。
許涼下了車,也覺得今天這太陽熱度像是夏天才能有的。光線烤在人身上,只想往旁邊躲開。
進了美眾工作室,才舒了口氣。
裴意初和吳敏川照例不在這兒,工作室現在由一位職業經理人在照管,此時已經招了不少人,來來往往的,看著倒有條不紊。
一切都在走向正軌。
經理人叫吳偉,是個穿著很前衛的摩登男子,穿著打扮有時候看著花哨。乍看覺得他有些不靠譜,其實他滿身花花綠綠,只是因為從小色盲的緣故。
精明,通透,眼光獨到,是他給許涼的第一印象。
幾次接觸後,許涼和他熟識起來,說話也比以前自如。
“李慕依人在枝州,但她丈夫逝後,她一直振作不起來。每週她必要做的,便是在她丈夫的墓前拉小提琴”,吳偉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都彙報給了許涼。
許涼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好辦。
工作室要打好第一仗,就必須有個好的開頭。雖然覺得機會渺茫,但裴意初和許涼都認為,既然要找經紀人,不如找個既有名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