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蘊怕她誤會,解釋說,“說實話,我很盼著它。但聽說這種事,越急壓力越大,孩子更加懷不上。再說,生孩子大人也有風險。孩子和你之間,我選你”
許涼雖然心裡感動,但覺得他太緊張了,“你怎麼把孩子說得像我的催命符?以前你還說要生十個八個呢,現在就該注意了”
葉輕蘊一個都怕,更別說十個八個了。孩子連個影兒都沒有他都快產前抑鬱症。
他沒說話,許涼就用慫恿的口氣說:“你想想,有個孩子,不管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我的眼睛,你的鼻子,我的嘴巴,你的臉型,組合在一個活潑的小生命裡面,多神奇!”
葉輕蘊捂住她的嘴巴,再說下去,他都恨不得明天就生一個出來。悶聲勒令她道:“睡覺!”
許涼撥開他的手,果然不再說話,沉入夢鄉當中。
她倒是沒心事地睡著了,被她弄醒的那個反而毫無睡意。葉輕蘊無聲地舒了一口氣,心裡最隱秘的熱望被她勾了出來,讓他如何睡得著?
第二天顏藝珠在葉氏基金會豪擲八千萬的訊息登上了新聞頭條。在一眾慈善土豪的呼喚聲中,她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
雖然心裡沉著悶氣,但這一大筆錢也不是沒有用處。至少顏氏高層那邊有了鬆動。
同時傳出的另一條新聞,很快就蓋住了顏藝珠的風頭,就是整個南方第一貴公子葉輕蘊名草有主,未婚妻早就內定,已在葉氏基金會管理事務。
不用其他證據,只提也是基金會幾個字就把葉輕蘊的婚事定死了。眾所周知,基金會的最高管理人就是葉氏的當家主母,人家已經在裡面開始接手工作,就表示受到了葉家的認可,結婚是早晚的事。
新聞一出,全華聞隨處都是心碎的聲音。前頭就有傳聞葉先生和一名美貌女子過從甚密,華聞女員工只當是傳聞,現在證據擺在面前,再不能自欺欺人。
這訊息一冒頭,葉輕蘊倒是神清氣爽,方譽就遭殃了。他時時刻刻都在被人詢問——
總裁真的有未婚妻了,不是我在做噩夢吧?
方總助,到底誰那麼大能耐,拱上了葉先生的龍床?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不告訴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
方譽覺得自己真快乾不下去了,冒著生命對一眾要死要活地女人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民眾對於葉輕蘊的未婚妻自然十分好奇,媒體順勢去扒皮,但人家的身份保密。即使有人將那位未婚妻和裴意初的經紀人對上號,也沒人敢透露出去。
畢竟媒體人也是人,都怕死。
葉輕蘊自然也發現最近華聞氣氛低迷,他看了只覺得好笑,發話下去,組織員工去泰國旅遊。這下公司裡面又開始歡欣鼓舞,歌功頌德。
不過傳聞這建議是葉先生的未婚妻最先提出的,說是她每每去華聞,見員工們都勤勞辛苦,是該嘉獎放鬆一番。
職員們畫風一轉,又開始對總裁未婚妻一陣猛誇。許涼霎時成了民心所向。
葉輕蘊將這事在談笑間說給夏清江聽,後者笑得話都說不出來。
夏清江在幾天前就出院在家調養,在溫璇的悉心照料下,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怕他出去又磕著碰著,溫璇一直不許他出門胡來。
只要溫璇在家陪著,夏清江在家畫地為牢也心甘情願。兩人同吃同住,他不知道有多美滿。
葉輕蘊隔三差五就來探望,有時候帶著許涼,有時候他自己一個人,說幾句話就走。
夏清江沒覺得這種生活無聊,反而自得其樂。
葉輕蘊見他眼睛裡陰雲散了不少,只覺得比起夏清江,自己的坎坷也不算什麼了。
溫璇泡茶手藝一流,茶過三盞,葉輕蘊才告辭離開。
夏清江看著院子裡澆花的身影,笑不起來了。
溫璇反身進來,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心裡覺得怪異,問他道:“怎麼了?”
夏清江抿唇:“你要出國,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溫璇臉上一白,垂眸不說話。
她本來計劃的是,趁夏清江不知道自己生病,離婚去國外做手術。上次她忽然人事不省,他一定會有察覺,但兩人從未正面談起過這事,溫璇只盼著他什麼都不知道,自己脫身也更容易一些。
到現在,她仍然不敢把所有事全盤托出。
夏清江淡聲道:“你是不是還指望著我對你生病的事一無所知,一個人出國,一個人躺在手術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