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停上湧的氣流衝的宿如雪幾乎快睜不開雙眼了,一手緊緊抱著逸逸,另一隻手緊緊地圈在逸寶的頸項上,撐起全身地力氣,睜大雙眼在那下墜的深淵之中尋找那純白的身影,一眼直揪在男人的身上:“宇文逸,你敢死一個試試,我要是淹死了,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姦屍,一萬遍,一億遍……”
“嗷嗚——”撤天的狼鳴,與女子的咆哮交纏在一起,直衝進宇文逸的耳中。
本是閉著眼睛,掛著絕望的淚水下墜的宇文逸,不可置信的睜開了雙眼,烏亮通透的一匹馬帶著一抹嬌小的身影緊隨自己的身後,距離一點點的拉近,一點點的放大,他張開嘴想喊,想說話,可是哽咽將喉嚨堵的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明明沒有記憶,她竟真的陪著他一起躍下了這萬丈的深淵,她就不知道也許下一秒等待她的就是死亡麼?淚水簌簌而下,被氣流帶起,散播在風中。前一秒徹底的絕望與現在那極限的喜悅,兩股淚水交融在一起,被風帶起……
她慢了他一步,但是兩人卻幾乎是同時落進水中的。落水的瞬間,宇文逸深深地吸下一口氣,用盡全力朝著不識水性的小女人身畔游去。
“宇文……逸……咳……唔……”深深地喝下一口水,可是她用盡全力在水中掙扎著,揮舞著手臂,示意男人自己的位置。
“笨蛋。圈住逸寶,別鬆手!”宇文逸邊遊邊囑咐著小女人。湍急的河流帶著身體內載浮載沉的男女與動物咄咄逼人的氣勢絲毫不減。
“你才……笨……蛋……”咕嘟再次嚥下一口河水,當她是傻子麼?她還不知道抱住逸寶不鬆手會安全一些麼?可是她此刻不想抱著逸寶,而是想抱著他,想抱著那個一直心心念念心愛著的男人而已。
逸逸自小女人掙扎的雙手中逃脫了出來,張開嘴咬住她的衣服,以防自己被河水沖走,逸寶張開嘴叼在女子的衣領上,將她往脊背上一甩,以防在水中載浮載沉,這一下它就救了兩條性命。奮力地揚起馬蹄在水中使勁地奔騰著,努力的洑著水。可是它卻無力衝上河岸,只能漂浮在水中,隨波逐流……
宇文逸努力的劃了幾下臂膀,終於游到了小女人的身畔,抬起手落在馬匹的韁繩上:“啊——”雙手一扯帶動韁繩,以全身力氣帶動逸寶隨著自己朝著那河岸遊了過去。待他牽著馬匹上了岸後,累的氣喘吁吁地趴伏在地上,動都不想動彈一下。逸寶彎曲著頸項,垂著頭,也粗粗地喘著氣,逸逸鬆了口,一下躍到地上,走到宇文逸的身畔,使勁地抖動著毛髮,將全身的水都潑灑在男人的臉上與身上。
“呸,呸——賊偷,你每次就是這麼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麼?”宇文逸抬起手按在小傢伙的腦袋上,將它直接當成了墊手的墊子。宇文逸不敢看馬匹上的女子,靜靜地閉上了眼簾,此刻他還沒捋出頭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她,如果她能記起曾經,該有多好,記不起來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差別,可是……
“宇文逸,你給我起來。”宇文逸想的入神,連小女人翻身下馬的聲響都沒聽見。緩緩地睜開雙眼,就見一張放大了數倍的嬌容,直立在眼前。
“我……”嚇了一跳的男人猛的騰身而起,與小女人的頭顱衝撞在了一起。
“唔——”不約而同的哀嚎。兩人紛紛捂著額頭。
“你還敢撞我,你騙我是處男的事先給我解釋解釋唄!還有那假名字,什麼小兔子,我呸!還有那個白櫻葵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失憶了幾天,你就打算娶個小了是麼?信不信我閹了你這隻兔子!”宿如雪揉著額頭眉頭一擠,揚起一臉的怒意,使勁地數落著男人犯下的種種罪行。
“你?!記起來了?”宇文逸驚愕地雙手撫著頭,一半是在揉剛剛被撞疼的一處,一半是為了女子的問題感到頭疼不已。
“哼哼,廢話,記不起來,你是不是打算給我開後宮,帶綠帽子啊!”宿如雪小手攥拳狠狠地在男人的面前揮了揮。
“沒……”舉起雙手使勁地在胸前擺動著,極其不滿地小小聲嘀嘀咕咕:“如果我再晚一步,也不知道是誰會給誰帶綠帽子!”
“嗯?!”宿如雪柳眉一立,怒不可遏地盯著男人,示意他有種再說一次。
“小兔子不敢!宇文逸更不敢!”
“這還差不多。”宿如雪滿意的點了點頭,抬起手,揚起狠狠的一記爆慄賞在男人的額頭上:“你居然敢騙我自己是個處!”
“我……”抬起雙手遮在頭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下次……!”生怕小女人再想起什麼,然後再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