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謫的眼掃向榻上睡著的可人,“那你說這是我們的女兒。”
我幾時說過這是‘我們的’?
“是我一個人的,跟旁人沒有關係。”
李謫的眼落在可人身上,心頭其實也沒底。的確長得有點像他。但是,如果是何立德的女兒,長得像他其實也說得過去,畢竟二人是中表之親。
“你說是就是吧,我給她一個封號就是。”反正是女兒,不是兒子。當皇帝的人,兒子絕不能亂認,認個女兒還是無妨的。如果是何立德的,他總不能不管了,就拿來作誘餌就是。
雲霽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當下也不做聲。
李謫看她半晌,又看看床榻上的可人,“交給嬤嬤照顧吧。”
雲霽點頭,“臣擅自離朝,雖然是被西陵人擄走,但事後不歸,請皇上責罰。”
段康把熟睡的可人抱了出去,心頭也在嘀咕:這到底是公主還是何家餘孽啊?
李謫則看著跪地的雲霽,他在雲霽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以雲霽的性子,維護何立德的女兒,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也有一半可能是他的。
“朕已昭告天下,蘭陵將軍已經在火中喪生了。”
這個雲霽當然知道,還有文人作賦說,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太后駕到——”
李謫蹙眉,這個時候跑來做什麼?八成他娘也在嘀咕到底是李家還是何家的孩子吧。
他出來巡視,半路知道有遍尋不獲的何家老三的下落,於是催促快馬加鞭過來。他娘慢了一步,現在緊趕慢趕的也趕到了。多半是聽說尋到了雲霽和一個小女孩,所以忍不住大晚上的跑來吧。
“起來吧!”
雲霽心頭一鬆,太后來了,可人的安全又多一份保障。不過,即便面對太后,她也不會吐實。虛虛實實,可不能說實在了。
何未央本來跟隨鑾駕出巡,半路發現兒子的馬車裡早空了,而且還少了不少人。自己倒是被留下來做了金蟬脫殼的那個殼了。她思忖一番,這兩年母子關係改善良多,就算是要提前走應該也會說一聲。他不告而別,肯定是怕自己發現什麼端倪。
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