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都不能招惹忍了一年半載的年輕男人。
傷的可是她自己的腰。
不過蕭成煜倒也並非不知節制之輩,見沈輕稚面上緋紅一片,聲音也有些弱了,這才終於饒過她。
這一次簡單洗漱,確實是最後一次了。
待得一切結束,兩人並排躺在床上,沈輕稚懶懶打了個哈欠:“陛下,晚安。”
蕭成煜回過頭來看她,幫她調整一下枕頭,撫平臉頰邊的碎髮:“輕稚,睡吧。”
沈輕稚臉上揚起甜甜的笑,她歪了歪頭,不遠不近依偎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下一刻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兩個人都睡得很沉。
且不說累壞了的沈輕稚,就連一向警惕的蕭成煜都睡熟了。
叫醒他的不是年九福的嗓音,而是窗外的鳥鳴。
亂飛的黃鸝在院中的黃櫨樹上歌唱,叫醒了年輕的皇帝陛下。
蕭成煜猛地開眼睛,入目是陌生的帳幔,帳幔上繡著杏林春燕,歡快又活潑。
在他耳邊有細微的鼾聲。
蕭成煜偏過頭,就看到沈輕稚那張無憂無慮的睡顏。
她睡覺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可安靜多了,沒那麼古靈精怪,沒那麼聰慧端方,也沒那麼嫵媚勾人,倒是有些孩子般的純真。
蕭成煜是有些恍惚的。
他突然發現,在他面前的沈輕稚有許多面容,每一張都不同,可每一張都是她。
蕭成煜看了沈輕稚一會兒,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但就是看得很出神。
不過片刻之後,他就覺得帳子裡有些悶熱,便輕輕掀開錦被,翻身下了床。
他的動作很輕,沈輕稚一直都沒醒來。
蕭成煜掀開帳幔,外面守著的戚小秋和姚朝桐忙同他行禮,戚小秋快步退出去喚年九福,姚朝桐替蕭成煜穿鞋。
蕭成煜也不著急更衣,他穿好鞋就往外面走。
他一路出了寢殿,來到明間,看著外面明媚的天色,深深吸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睡得很沉,此刻也不過剛辰時,即便如此,他也是精神抖擻,心情極好。
年九福領著宮人等在對面的東配殿,等蕭成煜出來,便忙上前伺候給他更衣。
不用上早朝,他就簡單穿了一件玄色的常服,頭上束好發冠,便算穿著妥當。
洗漱之後,年九福便上了前來:“陛下,今日的早食……”
這沈昭儀還沒起,蕭成煜若是叫早食那動靜可大,一準吵醒娘娘。
蕭成煜微微一頓,他是有些餓了,不過看著時候尚早,便道:“不急。”
他說不急,那就不急吧。
蕭成煜自顧自來到景玉宮的院子裡打了一套拳,出了些汗又重新洗了臉,便覺得通身舒暢,十分舒坦。
“先把奏摺送過來。”
蕭成煜在東側殿的書房裡道。
於是,皇帝陛下開始餓著肚子批奏摺。
戚小秋在外面安靜等了片刻,見他沒有要叫沈輕稚起來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
她輕手輕腳退回寢殿,豎著耳朵聽了聽,只聽到裡面安靜的呼吸聲,便放下心來。
沈輕稚這一覺睡得很足,待得她醒來,還是有些迷糊。
她翻了翻身,想要鬆快一下腰身,可隨著她的動作,沈輕稚忍不住痛撥出聲:“哎呦。”
戚小秋忙掀開帳幔:“娘娘,怎麼了?”
就看到沈輕稚齜牙咧嘴揉著腰,嘴裡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戚小秋也得過訓誡嬤嬤教導,一眼便看出沈輕稚是如何,她抿了抿嘴,忍著沒笑出聲,輕聲細語道:“娘娘,我給您揉揉腰,揉揉就好了。”
沈輕稚氣哼哼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讓她按揉。
戚小秋專門學過按摩,手上又有力氣,不多時就把沈輕稚揉出了汗,沈輕稚這才舒了口氣:“還是你好。”
“男人啊,呵。”
戚小秋忙提醒她:“娘娘,陛下還沒走,等娘娘行了一起用早食呢。”
沈輕稚眨了眨眼睛,很稀奇:“他今日不忙?”
以蕭成煜的脾氣,每天不在書房裡坐上八個時辰他都覺得自己不夠勤勉,恨不得吃喝拉撒都要看摺子,今日倒是奇了,外面天色大明,肯定已經過了辰時,蕭成煜居然還未走。
沈輕稚有些稀奇:“怎會如此?”
戚小秋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不過瞧著年大伴也沒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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