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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一邊的弗恩,他忽閃的長長睫毛上還帶著水汽,怔怔發了一會愣,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閉上了眼睛。
……
窗外花香薰人,室內恬然安寧。注視著似乎已經閉目睡去的澈蘇,一邊的弗恩猶豫了一會,才拿過了身邊的一個小瓶子。
類似精油的淡綠色油脂倒出來,在他寬大的手掌間揉搓著。手指輕挑,身邊的人睡衣被挑開,潔白如玉石的胸口悄然露出來。
弗恩那略帶薄繭的手掌覆上澈蘇的胸口時,一直安靜沉睡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可是渾身卻似都僵硬了。
弗恩的手,也有那麼一瞬的停滯。調得昏暗的檯燈微光下,他英俊的眉目下,有絲黯然。
怔怔地凝視著澈蘇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再看看他那忍不住輕顫的眼皮,他還是沒有放開手,而是重新搓了搓掌心,將雙手覆在了某處。
輕輕按摩著那處,他掌心的草藥精油散著溫熱和異香,透過薄薄的表面滲到了面板下。配合著早已練習多遍的手法,年輕的帝國皇帝的動作,勁道十足又溫柔熟練。
感覺著手下那越來越緊繃著的肌肉,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平板:“澈蘇……你打算就這樣,永遠把自己縮起來嗎?他們說,你今天對組裝玩具都失去了興趣,就是一直一個人發呆。”
無聲地按摩著澈蘇的胸前,調理肺部的草藥精華在室內發出古怪的異香,縈繞著兩人的鼻尖。
“你不跟我說話,也不對著我笑了……澈蘇,你知道不知道,我怕得厲害。”在臣民面前強勢而冷漠的皇帝陛下此刻的聲音,透著再難忍耐的悲傷,“……我等了這麼久,一直在對我自己說,瞧,你現在身體一天天好起來,組裝玩具也越來越熟練,甚至開始記得我的臉……我們還有很久的時間,來等著你一點點復原。”
好吧,就算真的沒辦法全部恢復,就像前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