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少楓唇角一挑:“怎見得我不會?”
“考我嗎?”楚寒箏雙眸如水,澄澈中透著幽深,“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曾發覺,你在看著寧王的時候,眼中有著誓死守護的不離不棄,你們之間一定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關係,而這層關係,決定著你隨時準備為寧王去死,雖然……”
白少楓的目光同樣變得深不見底:“怎樣?”
“雖然你知道,比起為他死,寧王更希望你為他而活。”楚寒箏轉回頭,遙望著頭頂的蒼穹,“寧王不俗,他必定知道人只有活著,不離不棄才成為可能,所謂守護也才具有真實的意義。”
白少楓長久地沉默下去,許久之後才由衷地讚歎:“大小姐,真正不俗的是你,少楓佩服。”
“不敢,希望我沒有多嘴。”楚寒箏微微有些後悔,更不明白自己怎會對白少楓說了這麼多。
白少楓搖頭,卻見侍女快步而來,屈膝施禮:“見過白將軍,大小姐,老爺有請。”
楚寒箏點頭,告辭而去。
“她真的這樣說?”藍夜雲雖雙眸如雪,卻遮不住那抹淡淡的異樣。
“千真萬確。”白少楓笑得詭異,滿含探究,“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被人揭開面具的感覺?”
“何止哦!”站在藍夜雲身後蒼陌突然開口,竟是不乏幸災樂禍,“根本就是被人脫光了衣服才對!”
衝他挑了挑大拇指,白少楓很是誠懇:“王爺,那您打算怎麼辦?”
藍夜雲看他一眼:“很簡單,她脫我衣服,我脫她衣服,她看到我多少,我看到她多少。我這個人做事,一向公平。”
呃……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曖昧?
嘆口氣,蒼陌表示十分擔憂:“那你可得悠著點兒,別把人家姑娘嚇壞了。”
“敢背後議論本王,她膽子不小。”藍夜雲挑唇冷笑。楚寒箏,我會讓你知道,敢來招惹我的人,通常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倒是不曾想到白少楓轉頭便將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藍夜雲,楚寒箏一邊走一邊搜尋著楚玉祁的身影。誰知剛剛走了幾步,眼前便有人影一閃:“楚寒箏!”
看清了來人,她只得停住腳步:“見過太子殿下,臣女還有事在身,失陪。”
“站住!”高元昊腳步一錯攔在她面前,目光陰沉,“不用去了,不是靖遠侯,是本宮找你!”
楚寒箏皺眉:“殿下有何吩咐?”
“少給本宮裝傻!”高元昊冷笑連連,“你瞞得了父皇,瞞不了本宮!說!為何裝出那副卑微的樣子,騙得了本宮一紙休書?!”
還來?你有完沒完?楚寒箏咬牙,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殿下誤會了,臣女因為經歷非常,一貫戰戰兢兢是真,之所以變成如今的樣子,正是因為殿下所賜的一紙休書。”
高元昊冷冷地看著她:“怎麼說?”
楚寒箏嘆了口氣,語氣萬分誠懇:“臣女承蒙天恩,被皇上欽點為太子妃,如此恩寵本應萬分珍惜。可是臣女卻因容貌醜陋又不能習武而自暴自棄,這才受盡欺凌嘲笑,到最後更令太子殿下顏面盡失,賜下一紙休書。這個時候臣女才猛然醒悟,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這番解釋合情合理,高元昊的疑心頓時消了大半,面上卻仍然陰沉:“果真如此?”
楚寒箏點頭:“正是。如果再不改變,我將繼續被人看不起,莫說繼續得到,就連原本屬於我的也會失去,太子殿下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著實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高元昊心中的懷疑去的更多。看著面前這個婉約如水,飄然如仙的女子,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隱隱約約的貪婪,突然問道:“之前你跟本宮說正在想辦法恢復容貌,如今怎樣了?”
楚寒箏唇角挑出一抹冷笑,語氣依然平淡:“臣女正在嘗試,不知能否成功。”
高元昊踏上一步,緊緊盯著她的臉:“揭了面紗。”
楚寒箏眼中掠過一抹冷意,腳底下後退了兩步:“臣女剛剛嘗試著把腫塊切除,如今的樣子仍然十分恐怖,不敢驚擾太子殿下。”
“本宮不是那麼膽小的人。”唇角劃過一抹陰沉的笑,高元昊語氣森然,“本宮是念在你我的舊情上才對你如此客氣,你既不領情,那本宮就自己動手了!”
楚寒箏雙眸如雪:“太子殿下何必強人所難,你我已經解除了婚約,臣女容貌究竟恢復得如何,似乎與殿下無關吧?”
說話間,她眼眸微閃,藉著衣袖的遮掩手指輕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