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不怪地開口,心情總算略略輕鬆了些,“這事兒也是一言難盡,我慢慢再說給你們聽。寒箏,坐吧。”
“啊!這……”
總算回過神來,賀蘭柳依然恍如夢中,倒是楚寒笙早已臉容平靜,眼底深處的妒忌更是掩藏得極好極好!
“老爺,我這一路走來,很是聽到了一些議論。”賀蘭柳總算開口,眼角的餘光斜睨著楚寒箏,“不少人都說是什麼詛咒害死了寒笛……”
“一派胡言!”楚玉祁立刻沉下了臉,厲聲呵斥,“寒笛的死是意外,雅秀更要負一半的責任,何來詛咒?!來人!傳令下去,哪個敢再造謠生事,亂棍打死!”
賀蘭柳暗中咬了咬牙,面上卻依然溫柔似水:“原來是下人在亂嚼舌根,那就好。不過老爺說雅秀要負一半責任,這……”
想起屍骨未寒的楚寒笛,楚玉祁心中發堵,眼圈先自紅了:“可不就是?不問青紅皂白就給寒笛亂吃補品,寒笛才會血崩而亡!若是早問問太醫……”
聲音哽咽到無法繼續,他不得不暫時住了口。賀蘭柳忙柔聲安慰:“事已至此,老爺還是節哀吧。寒笛命該如此,咱們也都盡力了。”
賀蘭柳行事一向穩妥,見她回來,楚玉祁倒是安心不少,將後續事宜都託付給了她,這才各自回去歇息。
回到房中,賀蘭柳突然冷笑:“真想不到,廢物也有翻身之日!瞧她如今的樣子,與從前簡直判若兩人。尤其是那張臉,恐怕整個巫瑪帝國都找不出幾個!”
楚寒笙挑唇,勾出一抹深沉的冷笑:“難怪三娘和三妹他們想盡辦法要將大姐除去,此人不除,恐怕必成大患!”
賀蘭柳咬牙,繼而疑惑地皺眉,“不過說也奇怪,究竟是誰暗中掉了包?莫非真如玄真道長所言,那白痴命中有貴人相助?”
二人回來的時間雖短,卻早已將一切打聽得差不多了。唯一讓他們想不通的,正是這一點。
一抹陰沉的戾色自楚寒笙的眼中一閃而過,她突然輕輕咬牙:“無論如何,我絕不容許她擋我的路,壞我的運勢!”
“她敢!”賀蘭柳一聲冷哼,臉上殺氣閃爍,“如果靖遠侯府果真有一個人是大富大貴、母儀天下之命,那個人也是你!”
楚寒笙微微冷笑,什麼也不曾說。
這邊母女二人將楚寒箏當做了心腹大患,那邊還有一人,更是恨不得將她咬成渣渣,順便踩上幾腳,都不能解心頭之恨!
“藍夜雲,本宮饒不了你!”
這幾個字雖然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來,卻絲毫不影響那股濃烈的殺氣和恨意!
那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