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男人,這是怎麼了?”
猛標從病床下來,走到他們中間。四個人擁抱在一起。明棋竟嗚咽一下,怕別人聽到,隨即怪笑幾聲,說:“四個男人玩斷背,這就叫‘翻四倍’!”
葉克飛笑罵他幾句,大家鬆開臂膀,情緒久久難以平復。
明棋繼續剛才的話題:“猛標,我賭一毛錢,你能把葉克飛摔個狗啃屎。”
猛標憨憨地笑了。他當然記得,多年前的那個除夕夜,明棋組織一幫小孩在村口跟他玩摔跤。他第一輪摔翻了三個男孩,第二輪甩出去六個男孩,非常過癮。不過葉克飛沒跟他們住在一個村,所以沒有參加那個除夕夜的狂歡活動。
明棋轉臉問小康:“你還記得那個除夕嗎?”
“記得。”小康說,“後來沙君偉也來玩了。”
“對對,他組織大家玩‘官兵捉賊’,”明棋說,“那可是我們第一次玩正規的遊戲,我一輩子忘不掉。沙君偉把我們分成兩隊,我扮賊。”
葉克飛懶洋洋地說:“你就像個賊,不用扮,本色演出就行了。”
明棋瞪了葉克飛一眼,隨即卻笑起來。“就算我是賊,也是採花賊。”
猛標忽然問道:“什麼是採花賊?”
葉克飛指著明棋說:“你看他那模樣就是。”
猛標側過臉,仔細研究“採花賊”的外部特徵。明棋怪笑幾聲,沒理葉克飛,坐在猛標身旁,問:“咱倆小時候關係最鐵,是不是?”
“還有小康。”猛標忙說。
明棋說:“對了,我還是小康的老師呢。”
小康坐在床邊的椅子裡,看了看窗外,晚霞漫天,風景美麗。小康收回目光,問明棋:“當年我去了縣城的孤兒院,小學校的宋先生怎麼樣了?”
“還好。”明棋說,“你離開第二年,癱子爺死了。”
宋癱子是宋先生的父親,有人說他半瘋半傻,但小康認為宋癱子有特別的思想。
小康忽然想起什麼,問葉克飛:“有一次我去看癱子爺,他的炕桌上擺著一副象棋殘局,說那叫‘單騎救主’,想讓我跟他學。”
葉克飛說:“我也見過。”
小康點點頭。“癱子爺提到了你。他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葉克飛說:“關於霍去病徵討匈奴。”
小康說:“就是那個故事。而且癱子爺提到了屠各人,說咱倆是同宗同族。”
“啊?”明棋忍不住湊過來。“那我是不是屠各人?”
葉克飛笑著說:“屠各人的胸口有痣。”
明棋馬上就要解開襯衫。葉克飛說:“你不用脫衣服,你的痣在屁股上。”
明棋怔了一下,說道:“你才有痣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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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猛標笑起來,笑得很開心。明棋把襯衫繫好,坐下來繼續和猛標聊天。小康則與葉克飛談論屠各人的話題。
葉克飛沒有對小康隱瞞,直接說道:“因為明棋的事,我到蘆葦巷去了一趟,遇到一個人,他叫墨爺,他也對那盤殘局很感興趣。”
小康有些驚訝。“我記得當年的癱子爺說過,那盤棋只在關路鎮方圓百里之內流傳。”
“我也很奇怪。”葉克飛點到為止,沒有把話題延伸下去。關於墨爺與他做的交易——找到高歡的事,他不打算說出來,因為那是他和墨爺的私人交易,也是他為了救出明棋付出的代價。
小康問:“你跟癱子爺學會那盤‘單騎救主’了嗎?”
葉克飛不置可否。
“什麼時候你也教教我。”小康笑著說。
“有機會咱倆一定要切磋一下。”葉克飛也笑了。
…… …… ……
第七十五章 遇到了(3)
明棋看到小康和葉克飛聊得很投入,不耐煩地打岔兒:“兩個屠各人,別說個沒完,咱們出去狂歡一下。”
小康說:“你和猛標都在住院。”
“還住什麼破院,我早就好了。”明棋使勁捶了猛標一拳,“你好了沒?”
猛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嘭嘭響著,沉穩有力。
“好好好,別拍了,承認你胸大,行了吧?”明棋說。
葉克飛問:“柳素素呢,怎麼還沒來?”
小康說:“我跟她約好了,到時候給她打電話,不過沒跟她提什麼事,想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明棋說:“還楞著幹什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