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熙熙攘攘地早市中多了一些目光敏銳,行動迅速的身影。
一小時,劉昊已經能夠清楚地確認為了抓捕他所派出的人數與裝備,總計四臺不同型號的車輛,三十名以上的便衣,六個狙擊手。
一個半小時,包括吉普車首先撤離早市,從望遠鏡裡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宋主任接到某個電話,然後肆無忌憚地對著電話大罵,即使劉昊不會讀唇語,多少也能分辨出宋清書是在跟電話裡的人爭辯。
兩小時,早市已經散市,狙擊手最後一批撤離,劉昊目送著認為抓捕失敗的他們消失在行人中。
兩個小時的潛伏讓劉昊多少收攏了紛亂的心情,他清楚自己沒有後悔藥吃,或許鍾薩滿說的對,自從那次答應替調查隊完成催眠任務開始,劉昊就應該對自己的下場有所準備。
兔未死,狗已烹。
鳥不盡,弓仍藏。
畢竟,自己與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不同。
讓劉昊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曾經做過抗聯通訊員,也算打過鬼子殺過漢奸的他,幾十年之後竟然變成了華夏國的叛徒!即便劉昊的心態超出常人的平和,對於叛徒這個稱號還是接受不了,就算老鬼不得不開始逃亡,他也要知道到底是誰把他害成這個樣子!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鬼唯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或許五年,或許十年,只要讓劉昊查到對方的名字,他有信心讓這個誣陷自己的混蛋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實際上施偉、六處長乃至她身後的那位都是下意識地從正常的人性角度來判斷劉昊,他們完全沒有想過,當人的生命超過一定時限,這個人的心理活動就不能按照常例去推斷了。
就算是華夏國最優秀的心理醫生,你讓他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