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五年前聽項卓堯說她受了重傷,相里秋白鬱鬱寡歡了很久。直到又傳來訊息,說她身體漸漸恢復,只是一頭黑髮成了豔麗的紅,她被人稱為修羅女帝,他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小天,小天。”相里秋白用亮麗的紅把畫中女子的頭髮染得鮮豔,最後一筆落在了畫上美人的唇上。一點硃紅,萬種風情。
相里秋白想單獨待著,所以沒有任何人子身邊,連守樓的人也被他打發了出去,因此相里司卿非常順利地進去了,此刻躲在窗外。
“小天。。。。。。”相里秋白瘦長的指頭撫摸著畫中的女子,“你還記得我麼?可曾想起過我?”相里秋白一個人自語,這樣的父皇是相里司卿所沒有見過的。
“卿兒很乖,也很聽話。他非常想念孃親,可是我不能告訴她真相。”燭光下的相里秋白雙目含著深情,注視著畫中的女子,“他很聰明,和你很像,特別是注視遠方的時候的寧靜,和你一模一樣。”
相里司卿在窗外聽著,越來越不明白父皇再說什麼。小天是誰?為什麼自己像她?母后不是梨雲麼?父皇口裡的真相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從相里司卿的腦海裡蹦了出來,來不及去思考,他繼續盯著屋裡的相里秋白。
“也許,我該把秘密永遠藏下去,讓這個秘密伴隨我老去,死去。只是,卿兒叫著要母后的樣子很可憐。而小天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在敵對的西良國。這對你對卿兒都不公平。”
窗外,相里司卿的大腦飛快地轉著,親生兒子,敵對的西良國,小天,笑天,鳳笑天,鳳朝國。。。。。。一個不可思議的結果出現在相里司卿的腦袋裡,我的母后是鳳笑天!相里司卿驚訝地差點兒叫起來。
“小天,我該怎麼辦?卿兒越來越大,越來越想你了。我想你,卿兒也好想你!”相里秋白埋著頭,肩膀一聳一聳。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到父皇流淚,相里司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沒有讓相里秋白知曉,相里司卿沿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宮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母后到底是誰?小天真的是鳳笑天麼?一夜,這個問題始終盤旋在相里司卿的腦海裡,讓他久久不能入睡。
天一亮,相里司卿就換上了平時的裝束,騎馬跑出了皇宮,來到了大將軍項卓堯的府上。他想知道答案,想問個清楚,而和相里秋白關係最鐵的項卓堯一定是知情人。
“卓堯叔叔!”沒等人招呼,相里司卿直奔項卓堯的練武場。相里司卿對項卓堯的家的熟悉,就像對皇宮的熟悉一樣。這個叔叔是父皇從小長大的好兄弟,比父皇小兩歲,最疼愛自己了。現在他已經在練武場練武。
“卓堯叔叔!”果然,相里司卿猜對了,項卓堯光著上身,身上都是汗珠。看到相里司卿,項卓堯很高興,順手拿毛經擦了汗,把衣服穿上。“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呢,小傢伙!”
“卓堯叔叔,我已經十歲了,不再是小傢伙了。”相里司卿雖然嘴上如此說,
但他打心眼兒裡喜歡項卓堯。不同於相里秋白的淡淡的憂愁,項卓堯是明亮的,很乾淨的空氣一樣,讓人覺得溫暖。
“怎麼?你父皇沒時間陪你了,你才想起叔叔我?”項卓堯開著玩笑,心裡卻琢磨著相里司卿今天的神情不對,似乎有什麼心事。
“卓堯叔叔,我母后不是梨雲。”說話的時候,相里司卿一直盯著項卓堯額眼睛。作為相里司卿的兵法老師,項卓堯曾經告訴他,人可以騙人,但是眼睛不會,所以今天他把這一招用在了項卓堯身上。
聽相里司卿這麼說,項卓堯一愣,隨後又恢復了正常,“你聽誰說的,小傢伙。”項卓堯揉了揉相里司卿的頭,轉身準備走出練武場。
“你們都騙我,我母后是鳳笑天!”相里司卿接下來的這句話讓項卓堯大吃一驚,他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裡。
相里司卿走到項卓堯面前,“卓堯叔叔,對麼?我母后是鳳笑天,是鳳朝國的女皇,不是梨雲。你們騙了我,對不對?”
相里司卿那憂傷的眼睛讓項卓堯想到了那個遠在北方的讓自己牽掛一生的女子,嘆了口氣,項卓堯拍了拍相里司卿的肩,“跟我來吧!”
是時候該告訴孩子真相了,項卓堯看向北方天空的雲,被初升的太陽染得金紅,小天,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相里司卿跟著項卓堯進了他的書房,關上門,項卓堯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個漆黑的長長的盒子。“叔叔,這是什麼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