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輩……”我斟酌著言辭:“我總覺得,彷彿之前在哪裡見過,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你,覺得自己曾經見過她?”
我又不大確信地搖了搖頭:“好似是見過,但又不太肯定,總之,感覺很奇怪,無可言狀。”
陳明峻若有所思:“前輩姓柳,乃天闕人,到庵寺修行之前,曾為丁零國先國主詹昱的寵妃,人稱柳夫人,詹昱病逝後,依照丁零傳統,除詹葛之生母慶元大妃,後宮妃妾凡無所出者,詹葛皆可納為己有,柳夫人因有傾國之貌,詹葛傾慕愛戀之心已久,故其父詹昱甫才薨歿,詹葛便迫不及待地要佔其為妃,但不成想,柳夫人品性高潔,宣稱自己年長詹葛數歲,不習丁零固俗,堅持要為詹昱守節,詹葛得其之心甚重甚切,當然不肯輕易罷休,遂利用權勢強勢逼懾,柳夫人以天闕舊人自居,抵死不遵,然終無計可施,便慘烈地自毀容貌,旋後帶發出了家。”
我恍然大悟,卻仍是不解:“既然柳夫人貞烈至此,那為何她還一再言稱自己是罪孽深重之人?”
“其中緣由,我亦不甚清楚,前輩雖為詹昱寵妃,卻身份成謎,除卻丁零王宮中的部分近侍,鮮少為丁零子民所聞所見,我了知於此,已是大為不易。”
“她的本性一直便是如此嗎,清高漠然,而又冷淡於斯?”
“應該不是,據傳柳夫人品性溫恭,通禮儀,知進退,故為詹昱愛重有加。”陳明峻一臉的思索猜判狀:“她的漠離防備許是病情使然,到庵寺之後,她曾大病過一場,彼時身體已油盡燈枯,生命幾近垂危。我於無意中遇到她之時,她的病情正是兇險,曾一度神志不清,行止瘋癲,我見她可憐,遂請了醫師為其施療,診治了很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