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堆裡,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劉赤亭深吸一口氣,接下來的一句話,問出來時,這糊塗事兒就算摻和進去了。
“烏羽門裡不是有觀景修士,他們跟你們有什麼過節?”
秋鴻略顯無奈,“傳說烏羽門有一至寶,是金烏之羽,乃是大日之精,但不可取用。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聽說的,我們素月坊有大月之精,只有取得大月之精,陰陽調和,才有可能走進他們烏羽門祖地。”
大月之精?劉赤亭不自覺便轉頭看向了清清。
可此時秋鴻苦澀一笑,呢喃道:“我從未聽說過素月坊有什麼大月之精,我們一個末流勢力,若是真有那玩意兒,還至於只是個樂坊嗎?”
修士四境築黃庭,黃庭修士開宗立派,稱為末流,也是不入流。第五境觀景,開宗立派則是三流。有一位金丹修士,便可算是二流。五位金丹之上或是有一位元嬰修士,便是一流了。
再往上,便是頂尖宗門,也稱三壺,必須要有八境修士才算。分別是崑崙墟玉京門,蓬萊丘九源宮,方丈島散人谷。胡瀟瀟曾說,傳聞聚窟洲深處的虞淵有位八境妖修,但已經數百年沒有出現了。
而瀛洲,舉洲尚無一流勢力。
劉赤亭沉聲問道:“當真沒有?”
秋鴻正色道:“當真沒有!除非……除非我不知道。”
頓了頓,秋鴻苦笑不已:“昨日那封信,我若寫上我的名字,就算是願意將大月之精交出去。說實話,我是想交出去的,但我真的沒有啊!”
劉赤亭點了點頭,輕聲道:“我信你,但烏羽門肯定是不信的,你打算如何破局?”
秋鴻搖頭道:“不知道啊!但你不要多想,我跟你說這麼多,是不想你這種願意路見不平的人被我姐算計,她為了保住祖業,已經……有些魔怔了。”
劉赤亭啞然失笑,“這點看出來了。”
沒過多久清清就醒了,有些不該說的,便不再提起。
待到黃昏,兩艘雲舟先後落在一處島上,城外果然也是冬天。
郭陽屁顛兒顛兒地跟在紫菱身後,去島上唯一一處屋子,交了一枚泉兒。
交錢時可樂呵呵,但瞧見劉赤亭時,便冷哼了一聲,隨即扭頭兒看向別處。
這人,還真記仇啊!
紫菱笑盈盈走來,往海面看了一眼,笑道:“我跟郭公子在南岸,清清,你跟著坊主和劉公子去北岸?”
清清使勁兒點頭,“嗯,好!”
劉赤亭則是滿臉疑惑,“夜裡採珠?那個……怎麼採?找蚌?”
郭陽撇著大嘴,一臉嫌棄,“當然是去海底採,難不成你喊一聲,珠子會自己出來?秋鴻,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防備著點兒。”
劉赤亭喝了今日第二口酒,笑盈盈道:“紫菱姑娘,你也防備著點兒。”
說罷便扭頭兒往北,郭陽破口大罵:“小王八蛋你說什麼?我有什麼可被防備的?”
秋鴻哈哈一笑,甩去兩張符籙,在劉赤亭與清清背後各一張。
“避水符,一次下水至多半個時辰就要上來換氣,清清到時候跟緊我。”
說著便又咳嗽了好一通,劉赤亭沒好氣道:“你就算了吧?”
秋鴻擺擺手,“無妨,我想著採珠,十幾年了,現如今終於有機會,當然要下去瞧瞧。”
半個時辰之後,南邊海岸上,郭陽自水中飛身而出,抱著三隻大蚌,興高采烈地跑到紫菱身邊,結果姑娘微微一皺眉,他二話不說,轉身再次進了水。
紫菱噗嗤一樂,對這個追求自己近十年的傢伙,有時也挺無奈的。
郭陽入水不久,一道身影飄飄然落在紫菱身邊。
紫菱甩出一張符籙,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去吧。”
反觀北邊兒,劉赤亭入水好半天,倒是開了不少蚌,但個頭兒都不大,珠子只有拇指尖大小,好在是都散發著陣陣熒光。
少年笑個不停,某個姑娘說想在觀海城採珠已經很久了,就是沒機會。以後她要是看見這珠子,定然很高興。這些珠子,已經夠做個手串了。
不過要是能尋到幾顆大珠子,那是最好不過……
劉赤亭突然皺起眉頭,與此同時,秋鴻與清清同時鑽出水面,病秧子咳嗽個不停,氣都喘不過了。
秋鴻苦笑不已,問道:“收穫如何啊?海底陰暗,我這身子已經遭不住了。”
劉赤亭詢問了一句:“你帶了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