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人是我？”
李萱寧詫異地轉頭看程昱。
“對，我找你。”
程昱拿起旁邊未拆封的乾淨碗筷，一邊拆著透明包裝，一邊回道。
“什麼事啊？”李萱寧擱了筷子，心中忐忑地問道。
她實在是想不到，程昱找她能有什麼事。
什麼事不能在電話上說？什麼事能讓他今天剛出院就親自趕往敦陽找她？
一定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吧？
不然她實在是想不通，程昱為什麼會這樣做了。
可是，程昱和她之間，能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李萱寧頓時感覺腦袋有點大。
程昱還在慢悠悠地用茶水清洗著剛拆封的碗筷，一副不緊不慢的姿態。
李萱寧迷惑臉，猜不到是什麼事，見他不著急，便又動起筷子夾了兩塊肉塞進嘴裡。
程昱擺好了自己面前的碗筷，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調出一個影片，放在了李萱寧的桌前。
李萱寧慢條斯理地嚼著嘴裡的食物，不明所以地瞥了眼他遞過來的手機。
上面正播放著一則影片，她定睛一看，發現裡頭播放的是她在《徵愛之旅》節目上的唱歌片段。
“……”
李萱寧咀嚼的動作停了。
“什麼意思？”
她挑眉看他，不明所以。
程昱深邃的黑眸鎖住她，嗓音清沉地說道：“我想問，你這些歌的編曲是誰？”
李萱寧微微頓住。
良久，她笑了笑，不答反問：“你特意跑那麼遠來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程昱十分坦誠：“對。”
李萱寧像是聽見了個天大的笑話。
“程昱，你是活在遠古時代嗎？你不知道現在有個手機功能叫發資訊嗎？就為這點事……你直接發資訊問我就好啦，何苦親自跑一趟？”
換作往常，程昱可能會被她這話逗得笑一笑，但今天他沒有，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樣會更有誠意。”他說。
察覺到了程昱的過度正經，李萱寧嘴角的笑意漸漸散去。
她垂下眉眼，視線重新落回在程昱的手機螢幕上。
上面的影片依舊在播放，裡面是她唱過的所有歌的合輯影片。
“你找這些歌的編曲做什麼？”
長長的眼睫毛罩住了她眼底的情緒，她輕聲問道。
程昱一直在觀察著她細微的神態，她越是拖延不肯正面回答問題，他心裡的答案就越是肯定。
“我很喜歡你唱的這幾首歌，你當初說這些不是你自己的歌，我最近住院剛好閒著，就想找原編曲研究一下。但我發現……”
說到這，程昱停頓了須臾，盯著她的表情，繼續開口。
“這些歌在網上，別說找原編曲了，連原唱都找不到，你好像是第一個唱這些歌的。”
“所以，我來問問，能不能麻煩你，把這些歌的編曲人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李萱寧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嗯，她該怎麼回答他呢？
這些歌的編曲人和原唱都不存在這個世界裡。
就算把真名告訴他，他也尋不到真實存在的人……
沉默了片刻，李萱寧才緩緩抬眸，一雙眼笑得微微眯起。
“呃……”她略一停頓，遲疑道：“如果我說……這些編曲人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他們只活在我的腦海裡，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神經病？”
程昱聞言，心臟咯噔了一下，眉心微微皺起。
“你……說什麼？”他顫著聲問。
李萱寧放下筷子，拉了一下椅子，稍稍靠近了程昱一些，她故意壓低聲音，一副說悄悄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姿態。
“我偷偷跟你說個秘密，你別告訴別人。”
程昱一雙黑眸緊盯著她，心裡此時七上八下的。他緩緩朝她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歌自動就在我腦海裡生成了，它們不是我的歌，是別人寫的，但是署名這些歌的人，在這個現實世界裡其實是不存在的。你說神不神奇？”
李萱寧微微笑著，眉眼彎彎地道出了所謂的秘密。
說完，她還不忘揚眉打量起程昱的表情來。
她原以為，她說完，程昱會直接給她一個白眼，然後直接讓她去看精神科。
卻沒想到，程昱神色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