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他視若珍寶的神兵利器,竟然在危害他的性命!
劉如松此刻內心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但他又無法不相信葉君臨的話,因為他的情況,完完全全被葉君臨說中。
許久的沉默,劉如松乾笑兩聲,好似在自言自語:“難不成,我真的要把這杆銀槍送走?可是……我才收藏它沒多久,它比我的命還重要啊!”
很多玩古董的人,都是這種心態,不見棺材不掉淚。
“就沒有一個兩全的法子?”劉如松好似在問自己,又好似在問葉君臨。
可惜,葉君臨並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劉如松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不願意相信他的人,他為什麼要幫?
吳正風夾在二人中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滿臉尷尬。
最後他還是走到劉如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勸阻道:“老劉啊,剛才進屋的時候,就連我都感覺你這房間有點不對勁,你自己身體什麼狀況還不清楚?”
眼看著葉君臨就要離開,吳正風加快語速對劉如松道:“這位葉先生能當我吳正風的師父,你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他的實力!既然他能看出你的問題,就有辦法解決,換做是其他人,誰能幫你?你家大業大,可不想就這麼撒手人寰吧?”
劉如松聞言,一想到剛剛對葉君臨那惡劣的態度,老臉不免漲紅,一咬牙一狠心,快步上前將葉君臨攔住,頂著厚臉皮道:“葉先生,剛剛是我的不對,是我莽撞了,既然您已經知道這神兵在危害我的生命,那您一定有辦法解決對不對?”
葉君臨淡淡地點頭:“我確實有,而且剛才已經說了,你只要把趙將軍的銀槍送走,離你遠遠的,你再去醫院調養一段時間,自然就能康復。”
劉如松笑得窘迫,支支吾吾道:“您知道的,我說的辦法,是能做到兩全其美的那種,就是既能留下將軍的銀槍,還能讓我不受殺氣的侵蝕……”
葉君臨嗤笑兩聲:“呵呵,你想得到挺美?人心不足蛇吞象,再者這銀槍早晚都得交給博物館,多放在這一兩天又能怎樣?”
被葉君臨這麼說,劉如松老臉實在是掛不住,只能轉移話題道:“葉先生,剛才老吳說您想找幾件寶貝,您看我這收藏品確實不少,只要您能幫我把這銀槍留下,讓我不受殺氣影響,我這房間裡的寶貝,你隨便拿隨便挑!不管價值多少錢,我眉頭都不眨一下!”
他實在是喜歡趙將軍的銀槍!
這種有著歷史滄桑和真實英雄事蹟的古物,可不是尋常古玩能夠比擬的。
哪怕只是多呆一天,劉如松都感覺無比滿足,彷彿當年浴血殺敵的趙將軍,就在眼前,宛若老友。
葉君臨瞥他一眼,托腮思忖。
吳正風見狀,連忙也上前勸阻,低聲地曉以利弊:“葉先生,這劉如松在淮州市也算是一號人物,背後是淮州商會,以後沒準用得上。”
葉君臨冷笑道:“你這老小子的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你不過是想借我之手,再讓他欠你一個人情。”
吳正風不好意思地撓頭:“在下不敢,是讓他欠您人情才是。”
葉君臨權衡一番,隨後看向劉如松,雙肩環抱道:“我可以幫你。”
劉如松雙眼一亮,連忙感恩戴德地上前,討好道:“多謝葉先生,多謝!以後在淮州市,只有能用得著我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葉君臨微微頷首,正色道:“其實壓制銀槍殺氣的方法很簡單,確切來說不是壓制,而是供奉!畢竟趙將軍在世時,可不是什麼濫殺無辜之輩,那是舉世無雙的英雄。”
說著,葉君臨環顧屋子,指向門外道:“首先,要把銀槍放到可以被陽光照射的地方,讓它每日能夠沐浴陽光,以日光溫養槍身,然後再重新建造一個供奉臺,將銀槍插在其上,你這武器架看似昂貴,但實際上太簡陋,根本配不上銀槍的尊貴與歷史厚重。”
“最後,去買來麻繩與鈴鐺,還有蠟燭,我來完成供奉的最後一道工序。”
劉如松聽得入神,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命人去採買。
幾人回到正堂喝茶閒聊。
大概十分鐘後,傭人拿著準備的物件回來。
葉君臨又在寬敞的院內,找了一塊風水寶地,讓人臨時搭建一個供奉臺,將銀槍恭恭敬敬地搬到上面。
隨後他將麻繩系掛在院內的四面牆壁,再將蠟燭在八個方位點燃。
八個方位上,是系掛在麻繩上的八個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