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遠的地面上,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大並豎立起來,眨眼間他已經站在養神峰南邊的入口,穿著不太合身的皮甲,頭上戴著可笑的盔帽。
養神峰內同樣也是黑夜,兩人走在甬路上,誰也不說話。沒有都教出現,符籙盔甲和亂荊山的法術看樣子是奏效了,沒人發現一名凝丹弟子重返養神峰。
孫玉露帶路。兩人來到思祖廳,無人的大廳愈顯空曠,一切聲音因此都被放大數倍,小秋能聽到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聲,還有道袍擺動的沙沙聲。
孫玉露沒有走向正中間牆壁上的入口。那裡有流光寶鑑,會洗去一切法術,符籙盔甲也遮擋不住小秋的存在。
她走到巨大的銅鐘邊上,去年老祖峰選徒的時候,各科首座就是在鐘身上顯示形象的。孫玉露低聲唸了幾句什麼,伸手按在銅鐘表面,很快鐘身上露出一人高的黑洞。
“記住你的承諾。”孫玉露不許小秋說話。自己卻不在乎,說罷將他推進去,“一個時辰。”
小秋適應片刻才看清眼前的場景,他正站在一道旋轉樓梯的最下一層。他明白了,這是祖師塔的外圍臺階,都教林颯曾經對他介紹過。
小秋有一種受欺騙的感覺。嚴格來說,孫玉露根本沒將他帶入祖師塔內部,但他還是邁步走上去,只要能存想到念心科傳人,在哪裡並不重要。
他一手摸著塔壁。拾級而上,每邁出幾步就試著存想一下。孫玉露顯然真的很希望慕行秋進入念心科,所以沒有騙他,百餘級臺階之後,小秋終於看到一線傳承,但這不是念心科,而且仍跟從前一樣,他只能看到影象、姓名與簡介,卻看不清下面的小字。
他繼續嘗試,在第七條傳承見到了念心科二十九位女傳人。
她們的容貌非常清晰,身邊的文字記載卻仍然拒絕向本科唯一弟子顯示。小秋等著她們動起來演示多套鍛骨拳,可這些曾經非常熱情的傳人似乎對新弟子失去了興趣,在塔壁上一動不動,神情哀傷,沒有半分活氣。
小秋心中納悶,甚至冒險默唸了一遍五字咒語,然後在心裡說:“我是念心科唯一弟子,你們不幫我,念心科傳承可能又要中斷啦。”
一位傳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呼籲,開始動起來,但不是打拳,而是直接向他走來,身形越來越大,將其她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