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綃從木匣中取出一面銅鏡,笑道:“江水之患,不可不治。在下這裡,有一面‘井宿鎮水鏡’,置於江中,便可替代那九頭鐵牛。還望諸位將士收下。”
但見李延綃手中寶鏡,明光熠熠,靈氣通透。鏡背浮雕井宿神獸“犴”,栩栩如生,宛若活物。
宋軍將領議論了片刻,終是有人上前去,接過了那面鏡子。
絳雲看得糊塗,卻聽梁宜道:“好一個顛倒黑白的說法,‘太上聖盟’的盟主竟是這樣的人……”
絳雲依舊不解。梁宜又道:“丫頭,你還想不明白?先前客棧之中,徐秀白以‘網元天綱’控制宋軍將領自相殘殺,那些將領雖被解救,對被控制一事,又豈能完全清楚明白。而後,張惟佈下道壇幻陣,引何彩綾前來,營中‘身死’的將士皆為虛假。從頭至尾,太上聖盟未曾殺宋軍將士一人。而鎮水一事,君無惜行為的確有失妥當,被他反咬也無可奈何。如今,只需說一切乃是私怨,便能把罪責撇的一乾二淨了……”
絳雲聽罷,望向了李延綃。看起來不過是普通的青年,卻有這般的心思麼?
這時,姜希開口,道:“盟主,這幾個上清弟子,要如何處置?”
李延綃並不急著回答,舉步徑直走到了何彩綾與褚閏生面前。何彩綾躺在褚閏生懷中,沉睡不醒。李延綃微微皺眉,正要開口。褚閏生卻先他一步,笑道:
“多謝盟主仗義相救。”
李延綃微驚,不由低頭,重新打量起褚閏生來。
褚閏生不卑不亢,迎上了他的目光。方才發生的一切,他可聽得一清二楚。這種時候,再不撇清自己跟君無惜的關係,就是傻瓜了。
李延綃含笑,蹲下身去,細細檢視何彩綾的傷勢。他壓低聲音,問道:“小兄弟,你有把握我會放過你?”
褚閏生點點頭,攤開了掌心。他的掌中,有著九頁經文,正是“上清真經” 的書頁。先前“九煉天霜鏡”被破,他為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