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來幾十位的鑑定師對賣主帶來的古董收藏品進行鑑別,對真品付款十分的爽快,同時還設立了臨時拍賣會,成交記錄也不少。
虞婉三人一心只在意那幅畫,對其他古董並不怎麼感興趣。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跟著蘭桂芳的節奏等待,直到晚上才能知道誰能拿走畫。
虞婉錢不多,也完全不懂古董,也看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抬頭看了看魏司澤,魏司澤則看向魏震庭。
魏震庭乾咳一聲,“我對古董瞭解得也不多。”
三個外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招。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魏震庭失去耐心了。
他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哪怕等到天黑還不知道能否拿到免費畫作,不如直接競拍算了。
當得知他的這個想法時,虞婉連忙勸阻,建議他可以先離開,到時看誰能拿到畫再借來看看。
魏震庭看了一眼這位年輕的女子,轉身看了看兒子,魏司澤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就這麼離開了。
到了下午六點,此時對面的畫廊傳來了訊息說,《餐食臥雲》讓一位來自港城的富商拿到了。
魏家迅速行動,當晚就把那幅畫給借到別墅來了。虞婉和魏司澤馬上趕過去。
魏司澤讓魏震庭把他之前送的真跡給拿出來,大家擺好了桌子準備對比。
“怎麼樣?”
虞婉直起身來,“這技術簡直太高超了。”
連她都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魏司澤皺眉,“真品一直在你手上你都沒看出區別。”
他看著桌子上的兩幅畫,眼神裡透著疑惑,“也就是說,其實只要蘭桂芳不說話,他們想叫哪幅是真的就是真的。”
虞婉的眼神也很困惑。
不止這樣。
他們甚至是可以把真的蘭桂芳變成假的。
以假亂真,瞞天過海。
“這幅畫可不能就這麼送出去。”
兩人同時轉向魏震庭。
魏震庭聽了一會兒,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皺起眉頭,對魏司澤說:“跟我來。”
說完他就朝著書房走去,魏司澤衝虞婉使了個安心好了的眼神後跟了上去。
進了書房,魏震庭直接說道:“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感覺背後牽扯的利益鏈很複雜。”
這是一位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將對於潛在危險敏銳的感覺。
魏司澤沉默片刻後問:“那你準備怎麼處理?”
魏震庭乾脆地說:“國內優秀的畫家很多。”
“知道了。”
魏震庭接著道:“畫的事我會解決,你千萬別摻和太多。”
魏司澤答應了下來。
出了書房,魏震庭說:“姑娘,畫留給我處理吧,已經這麼晚了,你們先回去早點休息吧。”
虞婉點頭,“麻煩魏總了。”
她起身準備離開時,魏司澤開口:“我送你。”
魏震庭瞟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魏司澤開著他自己的車送虞婉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來自喬家的一個電話,對方試探性地問她段斐新開的店對他們有什麼影響。
虞婉一聽就知道這是喬家人又開始猶豫不決了,於是直截了當地問道:“我爸打算投資段斐嗎?”
喬旭文底氣十足地說:“要是你在魏司澤那裡能更努力些我就沒必要投段斐的錢。”
虞婉揚了揚眉毛,“聽你的意思這錢都已經給出去了吧?”
喬旭文轉移話題:“今天有傳段斐店鋪一天收入超過了五千萬,這是真的嗎?”
虞婉輕笑了一下,“倒是真的沒錯。”
喬旭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心安了許多,隨便說了句什麼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拿著手機,虞婉突然笑了起來。
魏司澤透過車內後視鏡瞥見了這一幕,“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特別的。”
只是找到了一個必須得除掉段斐的理由罷了。
魏司澤送完虞婉回到家,剛踏進院子便發現三樓魏震庭書房的燈光還在亮著。
這光不僅照亮了他回家的路,也似乎預示著他即將面對什麼。
這時,管家德叔緩緩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子正在樓上等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