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南渝國內。
鍾靈毓秀,巍峨高大的寢殿裡,一位容貌端莊秀麗的女子滿眼焦急看向床邊。
床上躺著的正是她剛滿三歲的孩子,當今三皇子,李昭文。
身為皇子,若是身體虛弱,那將是滅頂的打擊。
不一會兒,太醫站起身來摸了一把鬍子,緩緩向她走去。
慕容清嚇得一下站起,“昭兒怎麼樣,有沒有事,你只管如實回答,若有欺瞞,本宮饒不了你”,慕容清看到太醫走來急忙過去問道。
“稟告皇后娘娘,三皇子根骨俱佳,是習武上上之選,只是尚在胎中時,娘娘您身體羸弱,而且傷感了風寒,是以體質難免差了些,不過,若是平時照顧的仔細一些,臣再抓一些補氣溫和的藥吃著,慢慢養著一段時間就好了。”
太醫努力斟酌著語言,自己怎麼說才能不得罪皇后娘娘。
真是難辦啊!
“如此便好,既然小皇子無甚大礙,今日一事便過去了,勞煩孫太醫了,這小小心意,收下吧”,聽到無事,慕容清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嘴上客氣著,話音未落,旁邊的小丫頭就拿著一個檀木盒子走過來遞給了孫太醫。
“孫太醫,以後多費心”
不拿白不拿。
孫子敬笑笑,雙手接住盒子,拱手道,“臣不敢當,小皇子身體本就無大礙,今後臣定當竭盡全力,臣告退”
“去吧”,慕容清神情淡淡。
晚上,鍾秀宮內,皇后慕容清輕聲哄著剛睡著的李昭文。
“清兒”
身後一道溫和磁性的聲音猝不及防傳來,慕容清身子一抖,陛下來了!
“不知陛下來臨,臣妾失禮了,望陛下……”
恕罪。
“是朕不讓他們通報的,不怪你,快起來”,說著,南帝把慕容清扶起來,兩人相對而坐。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瑞英神色溫和,帶著一絲探究的問道。
“太醫來過了?,說昭兒怎麼樣”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帝王。
“太醫是來過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是臣妾初為人母有些大驚小怪了”慕容清輕聲答覆。
“哈哈,也是,你初為人母,難免如此”
慕容清淡笑不語,“陛下今日來,是有什麼事要與臣妾說嘛?”
南帝不鹹不淡看著她,“皇后真是善解人意,朕確有一事要與皇后商量,離祈福還有七日,本該帝后同行,但如今朕身體抱恙,加上戰事初結,朝堂制度剛剛又結束變法局勢不穩,是以,只能皇后一人去了”
他想做什麼?慕容清一時無法猜測到只能暫時答應。
慕容清表面功夫一向做的極好,她站起身行禮。
“朝中之事臣妾不懂,只是陛下所託之事臣妾定當竭盡全力”,慕容清拂身道。
南帝輕扶起皇后,欣慰道,“皇后如此識大體,朕心甚慰。”
“好了,朕還有公文要批奏,皇后早些歇息,”,說完南帝轉身離開。
“臣妾恭送陛下。”
南帝身影肅重,彷彿剛才那個溫柔說話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