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葳蕤軒的下人看孟瑾瑤的眼神都變了,馬上變得恭敬起來。
誰能想到看起來嬌滴滴的夫人,實則手段了得,當著侯爺的面懲治了兩個二等丫鬟,將人打發到莊子上,還得到了侯爺的支援。
葳蕤軒的動靜那麼大,自然也傳到了大房、二房以及老夫人那邊。
大夫人張氏擰了擰眉,問傳訊息的丫鬟:“你確定當時侯爺也在場?”
丫鬟點頭回道:“聽說侯爺當時回來,看到丫鬟受罰,詢問了事情經過後,就支援侯夫人的決定,掌嘴二十,發配莊子上。”
張氏擺了擺手,示意丫鬟退下,待丫鬟出去後,她側頭看丈夫顧景盛,道:“夫君,看來我們這三弟妹不簡單。”
顧景盛不以為意:“不過是個十六歲的丫頭片子,比我們家修遠還要小兩歲,有什麼簡單不簡單的?”
見丈夫此時此刻都沒有危機感,張氏恨鐵不成鋼,分析道:“她才剛嫁進來,母親就把家傳的鐲子給了她,三弟還助她樹立威信,要知道三弟可是從來不過問後宅之事的,不過短短一晚上時間,就讓三弟護著她了。”
顧景盛若有所思,露出一抹曖昧,甚至稱得上猥瑣的笑,輕笑道:“這男人嘛,只要枕邊風吹得好,耳根子也硬不到哪裡去,三弟從不近女色,忽然間有個美嬌娘,就算他自個兒不頂用,可還能用旁的法子尋樂趣,沒準兒是三弟
妹功夫了得,把三弟侍候服帖了呢?”
聞言,張氏看了眼丈夫,陷入沉思。
其實丈夫的話也不無道理,丈夫也時常被年輕貌美的小妾勾得失了魂,男人嘛,都一個樣,都好色。
片刻後,張氏又提出疑惑:“三弟院子裡的丫鬟各個模樣標緻,他若是想尋樂子,以前怎麼沒行動?”
顧景盛想了想,回道:“以前大概是沒開竅,加上他自個兒不頂用,做不了真正的男人,心裡還不知道多自卑呢,就一直沒往那方面去想。
所以啊,還是我們這三弟妹厲害。”
張氏心中的危機感更盛,憂心道:“夫君,看來府中的中饋,過不了多少天就會交到她手上了。”
顧景盛理所當然道:“三弟是嫡出,她是侯夫人,中饋交到她手上不是很正常?”
張氏聽著丈夫的話,氣得肝疼,都說老大憨老二精,她丈夫是老大,就是個憨包,沒有老二精明,更沒有老三有本事。
她低聲分析利弊:“夫君,我執掌中饋十多年,二弟妹也從旁協助,我跟她也是相互監督,誰也謀不了好處。
但三弟妹執掌中饋可就不一樣了,母親不會讓我和二弟妹協助,會讓她獨攬大權,屆時她想為三房謀好處還不容易?等她執掌中饋後,我們更加矮半截。”
顧景盛一聽,瞬間如醍醐灌頂,他們三兄弟,就他最沒本事,靠著家族庇廕才謀了個閒職,老二任禮部郎
中,雖官職不高,但好歹是個實缺,老三任大理寺卿,年紀輕輕位列九卿。
現在中饋主權在大房手中,二房只是協助的,所以他們大房說話做事都有底氣,若是沒了中饋之權,他們大房就是最弱的,還不如二房。
顧景盛沉聲道:“夫人,這中饋不能落入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