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熙尤為貼心道:“看來夫人還沒休息好,用過早膳再睡會兒吧。”
孟瑾瑤聽了,總感覺對方在笑話自己,她心裡有點憤憤不平。
這男人昨晚看了她之後,自己睡得倒是挺香,而她不過是摸了他一把被抓了個現行,然後心虛得輾轉難入眠。
她嗆聲道:“夫君,昨晚好看麼?”
顧景熙臉色僵了下,不答反問:“夫人覺得手感如何?”
孟瑾瑤咬著牙:“甚好。”
顧景熙莞爾笑道:“夫人也甚是好看。”
他昨晚是被誤會了,可這小姑娘摸了他的臉卻是真的。
原本他是想睡的,但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那憐憫的眼神,宛若看小可憐,直把他看得頭皮發麻,他能睡著才怪。
只是,他沒想到小姑娘會忽然間伸手摸他的臉,被他發現還理直氣壯地說了句:“你看了我,我摸了你,扯平了。”
孟瑾瑤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沒有回話,到他對面坐下。
顧景熙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他就算解釋也成了狡辯,這小姑娘指不定已經把他當登徒子,在心裡罵了他一宿。
丫鬟們見主子們氣氛似乎不對勁,更加小心侍候。
用過早膳,顧景熙就離開葳蕤軒,也不知去哪了,不過這不是孟瑾瑤該關心的問題,琢磨著這個時間不早了,去給婆母請安應該也不算晚,就準備去壽安堂。
春巧聽到她與凝冬及清秋說到壽安堂
,忙上前幾步,恭聲問:“夫人,您這是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孟瑾瑤點頭“嗯”
了聲,看向她:“你有事要稟報?”
春巧提醒說:“老夫人喜好清淨,平日裡都呆在佛堂,不喜歡被晚輩打攪,大夫人和二夫人,以及其他主子都是初一和十五去給老夫人請安的。”
孟瑾瑤抿唇笑了笑:“我是新媳婦,哪能跟大嫂和二嫂一般?”
聞音知雅意。
春巧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新媳婦進門肯定要被婆母立規矩,有些婆母不給新媳婦立兩三年規矩都不滿意,但他們家老夫人不一樣,便道:“夫人,老夫人從不給新媳婦立規矩,聽聞當初大夫人和二夫人剛嫁過來時,也沒有被立規矩,您是老夫人嫡親的兒媳婦,老夫人更加不會給您立規矩。”
孟瑾瑤微微頷首,對春柳的話不疑有他,諒春柳也不敢欺騙她,而且敬茶那天,婆母也很和善,更加印證了春柳所言的真實性。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可真大,都是老太太,她那祖母就是個會折騰晚輩的,別看她繼母孫氏在府裡掌管中饋、呼風喚雨,但到了祖母跟前還是得夾起尾巴做人,該討好時就得討好。
昨晚她沒休息好,現在不必去請安,正好可以睡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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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孟瑾瑤醒來,趁著時間尚早,還有半個多時辰才到晌午,正準備在府
裡逛一逛,熟悉一下環境。
這時,春柳殷勤地上前稟報:“夫人,侯爺剛從書房回來,又去了祠堂。”
祠堂?孟瑾瑤微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她那便宜好大兒顧修明如今被禁足在祠堂,昨日還被打了個半死,顧景熙去祠堂,肯定是看兒子。
春柳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瞧不出她是否高興,又道:“奴婢打聽到,是世子爺昨夜高熱不退,侯爺這才去看的。”
“高熱?”
孟瑾瑤愕然,轉而問,“那我兒現在如何?退熱了沒有?”
春柳輕輕搖頭:“這個奴婢不清楚。”
孟瑾瑤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改變了主意,暫且不想逛了,看向春柳,笑眯眯道:“春柳,你隨我去一趟祠堂,看看世子現在如何了。”
聞言,春柳臉色僵住,遲疑道:“夫、夫人,我們現在就去祠堂?”
那侯爺豈不是看到她,就知道是她告的密?夫人這不是在坑她麼?
孟瑾瑤頷首,雙眉顰蹙,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儼然擔心兒子的慈母,憂心忡忡道:“孩子病了,我這做母親的不去看看,哪能放心的下?”
說著,她輕嘆一聲,“春柳啊,你現在還沒做母親,等你做母親就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了。”
春柳被這話噎住:“……”
她腹誹道:夫人,您確定您不是在嫌世子爺病得不夠重,特意趕去祠堂氣世子爺?
不過,一個懂得討主子歡心的好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