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凌府醫:“凌府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怎麼會這樣?”
凌府醫不敢亂說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孟冬遠的臉色,斟酌著回道:“伯爺,老夫人是上了年紀的人,不小心摔跤昏迷可大可小,後果難以控制,如今醒來便言語困難、半身不遂,此乃中風之症,以後怕是要常年躺在床上了,但日後調養好,或許還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聽罷,孟冬遠心中暗暗滿意,只要吊著一口氣就行,他再次看向孟老夫人,面上一臉擔憂,道:“凌府醫,錢不是問題,給老夫人用最好的藥,務必讓老夫人好起來。”
凌府醫心裡明白,孟冬遠肯定不想孟老夫人病癒,只要吊著孟老夫人的命即可,所以他也知道要如何做,應道:“是,伯爺,在下定盡力而為。”
孟老夫人瞧著把自己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如今佯裝擔心自己,那雙眼裡卻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氣憤難當,想要狠狠罵這逆子,可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瞪眼乾著急。
招氏連忙上前,掏出手帕給孟老夫人拭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哽咽著道:“母親,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兒媳一定會給您找最好的大夫,把您治好的。”
孟冬遠亦道:“是啊,母親,您吉人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孟老夫人見兒媳婦瞥了眼兒子,又飛快垂下眼簾,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似乎是害怕兒子,不敢多說,她心裡暗罵一句“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刻沒半點用處”
,隨即又死死瞪著兒子,心中既氣憤又悲涼,流下憤恨的淚水。
這可真是她的好兒子,她一手養大的好兒子啊,把她氣病了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還因此高興,看來這孽障還是因董氏的事而記恨她,心裡巴不得她早點死,親生母親,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董氏重要?
她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承興可怎麼辦啊?
這孽障怨恨承興害董氏小產,以後她自身難保,再無法護著承興,招氏又是個懦弱、唯夫是從、不敢反抗的,更加保護不了承興,承興以後少不得被這孽障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