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護的是世界的正常秩序與法則。”露娜莊嚴的說。
“而不問它是否正確,是否邪惡,對嗎?”
“秩序與法則是完美的神聖的!”
“當你看著你媽媽那樣的人受凌辱受折磨,而你卻在為保護凌辱折磨她們的人的權力而費盡心血時,你有沒有過不安?”比埃爾冷峻地問。
露娜渾身微顫,旋高聲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神。”
“是啊,神給了貴族們為非作歹的權力,你們就為了保護他們的作惡的權力而活著。”比埃爾嘲諷道。
“不,不是這樣的。”
“不是嗎?貴族老爺們難道是在天天做好事嗎?平民和奴隸在貧困和死亡線上掙扎,而貴族們卻天天花天酒地。這就是你守護的秩序和法則。這是法則和秩序是從古就有的嗎?它們是從來不變的嗎?”
露娜點頭。
“假設一個不會傳送的人被傳送到沙漠裡,他身上只帶了一天的食物和水,而他要走五天才能走出沙漠。如果他象平時一樣在第一天就把水和食物吃光了,那麼他必然會飢渴而死。而如果他把食物和水分成五份,則活著走出沙漠的可能要高很多。你說對嗎?”
露娜說:“是的,你說這個幹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秩序和法則應該隨之而變。而不是將世界強行更改來適應原來的秩序和法則。”
“你是說現在的秩序和法則已不適應世界的變化?”露娜猜測的問。
比埃爾點頭。
這裡的世界雖也曾有過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但那被看作是遠古邪惡的諸神的統治。這裡的封建制度卻是眾新神系建立就開始的。人們已習慣於把封建君主制看成是神定的永恆。
他邪邪地一笑,開始跟露娜講民主制及其比君主制的好處。
聽得露娜大駭,卻不得不同意如果民主製得以正確實行,輪選出來的領袖絕對會比世襲的君王少很多昏庸殘暴的可能。
“你太邪惡了,你的思想比秘黨還要可怕。”露娜一頭冷汗地說。
“城邦共和制談不上邪惡,不要把我和秘黨那種廢物混為一談。”比埃爾不以為然的說。城邦共和制在歐洲奴隸社會時期就出現了。它只是一種社會制度,根本不邪惡,甚至比君主制還要更光明正大。
“秘黨可不是廢物,他們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露娜慎重的說。
比埃爾微搖搖頭,搞了一兩千年,秘黨都沒搞出個什麼名堂來,只能給各大神教添點小麻煩,那不是廢物是什麼?
如果給他以秘黨的力量,他早把這世界整得天都翻過來。
“真的可以建起你說的那種國度嗎?”露娜神往地問。
比埃爾堅定的點頭。地球的文明已證實了它的可行性。
“你給我的意外還真是越來越多。”露娜苦笑道。
“沒有意外的人生是不幸的人生。”比埃爾輕笑道。
露娜迷惘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原來還覺得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住他。利用他的處理事情天馬行空般的想法為自己服務。現在她卻發覺自己對他的瞭解還遠遠不夠。他的邪惡不是簡單的陰謀詭計,心理衝動和慾求不滿。
他的邪惡行為有著深刻的哲理,這更容易讓人迷惑。最要命的是,她已經被迷惑了。她開始猶豫起來,留下這樣一個男人在身邊太可怕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樣可怕的事來。怪不得先前蘇菲會那樣迷戀他,可是她現在又是怎麼做到疏遠他的呢?露娜忽然很佩服蘇菲了。被這樣一個男人教育了幾年,居然還能冷靜地疏遠他。
莫非要更瞭解他之後,才能做到嗎?
露娜不由得向比埃爾問出了這個問題。
比埃爾苦笑說:“人們因為不瞭解而相互吸引,因為非常瞭解而分手。”
露娜微笑了,是的,她現在無法就這樣把比埃爾送走關押或殺死,不然她可能會花上數十年來思考比埃爾所說的東西。她的心會一直迷惘。那麼,就讓自己對他了解更多一點吧。
“今晚,你能留下嗎?我們之間需要更多的瞭解。”露娜魅惑的笑了。
時間彷彿忽然回到了那一個美麗的夜晚,散發著玫瑰花香的碧波盪漾在兩人心頭。
比埃爾當然不會拒絕,他的心激烈的跳動,將一位成熟的守護聖女引上邪惡之路,將是他一生中都會為之驕傲的事。
比埃爾先去了浴室,不一會,露娜披著浴